&esp;&esp;我只得松了手,由谷之颂决断。
&esp;&esp;“颍川见。”
&esp;&esp;我听见允毓哼道:“啰嗦。”
&esp;&esp;马车由谷之颂驾着,微风和煦,柔和的吹拂着我的脸,小路两边的草木皆闪至身后。
&esp;&esp;我还是忧心忡忡的问他:“允毓真的能打过那三个人吗?”
&esp;&esp;谷之颂轻笑:“打不过还不能走吗?”
&esp;&esp;“可你刚刚告诉他咱们去颍川碰面,那些暗卫岂非也听见了?”我蹙眉,这难道不会暴露行踪吗?
&esp;&esp;“主子多疑,属下亦然。”谷之颂甩了下鞭子,继续道:“我先卖个关子,等咱们安稳的到了颍川,我再告诉你。”
&esp;&esp;我翻了个白眼,暗道,你怎么不卖个棺材。
&esp;&esp;直到进了颍川的城门,我还是没懂谷之颂到底再打什么哑谜,从袖口里摸出一块面纱,遮去容貌,低调的进了城。
&esp;&esp;此时天色已经很深了,由于担忧允毓安危,故而也不饿了。
&esp;&esp;但谷之颂被一家食馆的鸡肉味吸引住,然后就再也走不动道了,说什么也要进去先吃个饭再说。
&esp;&esp;“民以食为天嘛,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填饱肚子才是正理。”谷之颂一边往嘴里塞着肉一边对我说。
&esp;&esp;我拄着下巴冷眼旁观,心里暗道,这人生的一副好皮囊,但这吃相实在是不敢恭维。
&esp;&esp;正在我发呆的当口,一个人坐了下来。
&esp;&esp;我侧头看去,发现是允毓,周身的玄衣看不出分毫,只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周围弥漫开,他的长刀也抓在手里,骨节泛白。
&esp;&esp;我心底一惊,低声问他:“你,你可还好?”
&esp;&esp;允毓眸光淡然的瞥了我一眼:“我没事。”
&esp;&esp;彼时谷之颂仍旧旁若无人的吃东西,允毓也不再说话,连茶都没有喝一口,我直觉不对,心里也是毛毛的。
&esp;&esp;谷之颂笑眯眯的将店小二唤过来,要了一瓶醉春归,给我也斟上一杯,只是我一贯不喜黄酒,觉得味道重,刚要说些什么,他便一仰头一杯饮尽。
&esp;&esp;可我没喝酒,发挥不出来啊。
&esp;&esp;谷之颂的话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惊讶张了张口,旁边桌便站起来好几个人。
&esp;&esp;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允毓已经一把将我薅起来,顺着二楼的窗子跳了出去。
&esp;&esp;我连惊叫都没有喊出来就落在允毓的后背,听他闷咳一声,便惊恐的站直了身体。
&esp;&esp;这光景二楼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允毓拉住我的手,带我跑离这里。
&esp;&esp;他带我转过一个弯,见一个黑衣人牵着一匹马立着,一人一马皆是黑漆漆的,好不沉闷。
&esp;&esp;允毓奔进,那人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
&esp;&esp;然允毓并未理会,只是伸手将我扯上马。
&esp;&esp;晚间的风很凉,允毓从布袋里拿出斗篷给我披上,对我说:“咱们得在宵禁之前出城。”
&esp;&esp;我说:“祁夙的人这么快就追到了这。”
&esp;&esp;允毓否定我的话:“不,这波暗卫下手狠厉,我猜是太后的人。”
&esp;&esp;我心口紧了紧,原是太后来搅混水,要置我于死地。
&esp;&esp;“谷之颂可能全身而退?”
&esp;&esp;允毓照顾我有孕,不敢将策马太快,他为了缓解我的紧张,和我说话:“谷之颂倒是个很聪明的人,你不用太担心他。”
&esp;&esp;“其实今天的事我并不太明白,他故意将我们行踪告诉祁夙的暗卫。”
&esp;&esp;允毓淡声道:“祁夙此人内心敏感多疑,虽面上伪装的云淡风轻,实则内心很深沉,他手下的人都是一样的,他喊我去颍川,暗卫则觉得我们不会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