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女尸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浑身都开始腐烂,腐肉混着白毛,看起来更加恶心和恐怖。
&esp;&esp;一时间,白小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esp;&esp;只是,她好像又闯祸了。
&esp;&esp;低沉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她蓦然醒转,回头看见守夜老头已在身后,脸上少了一大块肉,血淋淋的,双眼死白,伤口上长出一排密密麻麻的黑毛,只几毫米长,却长得极为蓬勃。
&esp;&esp;她想逃,但已经晚了,老头张嘴朝她脖子咬去,然后,她听到了一声枪响。
&esp;&esp;不是水枪,而是真正的手枪,一枪爆头。
&esp;&esp;老头倒了下去,白小舟看到他身后的朱翊凯。
&esp;&esp;“小舟,你没事吧!”朱翊凯急得满头大汗,受了惊吓的白小舟此时就像见到了亲人,扑过去死死抱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朱翊凯搂着她的肩,温柔地说:“别怕,有我在。”
&esp;&esp;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我又闯祸了。”
&esp;&esp;“我已经习惯了。”
&esp;&esp;白小舟抬头看他:“你不是在北京吗?”
&esp;&esp;“我接到你电话,怕你出事,就赶回来了,刚下飞机。”
&esp;&esp;从北京到c市相隔十万八千里,他竟然真的在几个小时内赶了回来。白小舟觉得胸口里有什么东西满满的。
&esp;&esp;朱翊凯道:“我们把尸体抬到解剖台上去,你再慢慢给我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尸体还在流着腐水,朱翊凯看得直皱眉,但又不好叫外人帮忙,找了两块白布将尸体小心裹了,抬上解剖台,罩了玻璃罩,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了,往垃圾堆一丢。
&esp;&esp;那可是阿玛尼的短风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他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扔掉了。白小舟心想,果然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过洁癖过了头,也很累吧。
&esp;&esp;老头身上开始密密麻麻地长黑毛,只是速度很慢,朱翊凯皱着眉头:“‘凤翔以西,其俗:人死不即葬,多暴露之,俟其血肉化尽,然后葬埋,否则有发凶之说。尸未消化而葬者,一得地气,三月之后,遍体生毛,白者号白凶,黑者号黑凶,便入人家为孽’,这是子不语中的记载,看来这两具尸体就是白凶和黑凶了。”
&esp;&esp;“可是书上说要入土吸收地气才会尸变,他们才刚死不久啊。”手上刺痛,她龇牙咧嘴,朱翊凯说:“你受伤了?过来给我看看。”看到她的伤口,他的眉头拧得更紧“是白凶咬的?”
&esp;&esp;白小舟点头。
&esp;&esp;朱翊凯立刻开了柜子,拿出一个医药箱,里面除了急救物品之外,还有些奇怪的药物,他取出一包糯米,倒在伤口上,然后又倒了一些奇怪的黄色液体,用白纱布层层包裹。白小舟知道糯米能够拔除尸毒,那黄色液体又是什么?
&esp;&esp;“这是老师配的药,也有拔毒的功效。”朱翊凯说,白小舟侧过脸去看了看白凶:“你不问我,白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朱翊凯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她:“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esp;&esp;自从郭青槐的事情之后,无论多热的天她都戴着手套,研究所的人明明看在眼里,却像是有默契一般什么都不问。
&esp;&esp;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有着不愿为外人道的秘密吧。
&esp;&esp;“对了,你哪来的枪?”
&esp;&esp;朱翊凯笑道:“我爸的,估计他现在正在大发雷霆。”
&esp;&esp;他的父亲为什么会有枪?难道他父亲是警察?看起来不像啊。
&esp;&esp;等等!白小舟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朱翊凯的手:“糟了!那个保安!”
&esp;&esp;两人花了一个晚上寻找那个保安,但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遍寻不着,但第二天也没听说哪里有人行凶。又去问了保卫处,他们说是派了一个人去守夜,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打电话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