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合,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却彼此互相信任。在她加入051研究所之前,他们有过多少次同生共死呢?这就是同袍之情吧,果然男人间的友谊是不能看表象的。
&esp;&esp;朱翊凯握紧了弯刀,他能够感觉到一股劲风在四周快速移动,却无法确定它的位置。他眸中光华一转,四周的树木猛烈地摇动起来,左方某处忽然“咔嚓”一声,折断了一根枝丫。他将弯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扔去,弯刀在空中旋转,带着冰冷的风,切碎了沿路的所有树叶,叶片飞舞,然后重重地插入一棵树的树干中,入木三分。
&esp;&esp;沉闷的低吼从树林中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上跳落,穿着普通的苗族衣物,手背上长满了黑毛,长发及腰,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中。
&esp;&esp;他的胳膊上,有一条极深的伤口,鲜血汹涌而出。
&esp;&esp;朱翊凯嘴角上扬,朝弯刀的方向伸出手,刀身颤动,猛然一起,在空中发出一声低啸,又回到他的手上。
&esp;&esp;“山魈吗?”他冷笑道“正好我今天心情很差,算你倒霉了。”
&esp;&esp;“小舟,你看。”瞿思齐指着前方,树木掩映之下,一座木头搭建的房屋静静地矗立,屋内亮着灯,树枝轻拍木屋屋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esp;&esp;黑蝶在月光下化为一片纸灰,钻进草丛中。两人扒开草丛,拎出一件衣服,正是那个男人身上所穿的那件。
&esp;&esp;“他怎么会把衣服扔在这里?”瞿思齐奇怪地问。
&esp;&esp;白小舟脸色骤变:“糟了,我们上当了。”
&esp;&esp;“我说过,叫你们立刻离开。”幽幽的女声,如同鬼魅。两人倒抽了口冷气,蓦然回头,看见那提灯笼的女人站在五步开外,风轻轻鼓起她的长发和裙子。她长得太美了,眼角唇边虽然有了一两道皱纹,却更添一分风韵,白小舟忍不住想要冲口而出:狐妖。
&esp;&esp;女人向前走了两步,瞿思齐连忙挡在小舟面前,手中的瑞士军刀蓦然变长:“别过来。”
&esp;&esp;女人望着白小舟,仔仔细细地打量,似乎并不满意。白小舟被她看得浑身不爽,翻白眼以示抗议。
&esp;&esp;“既然来了,不如进屋去坐坐?”女人笑起来,她的笑容有一种妖异的妩媚“我儿子刚从千里之外的峨眉山采了灵芝回来,灵芝茶应该煮好了。”
&esp;&esp;“多谢好意,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了。”瞿思齐哈哈干笑,女人手中的灯笼漾着淡淡的光芒,将她的脸映照得更加苍白:“你们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esp;&esp;两人张皇四顾,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室内,屋子很大,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榆木家具,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灯火摇曳。
&esp;&esp;白小舟又看到了黑雾,妖气弥漫,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味儿。
&esp;&esp;“这里果然是山魈的巢穴。”她回过头去问那个女人“你是果儿?”
&esp;&esp;女人微微有些惊讶:“你认识我吗?”
&esp;&esp;“你的家人很担心你。”瞿思齐又开始胡扯“你妈妈为了你,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esp;&esp;女人笑道:“我母亲已经过世三年了。”
&esp;&esp;“呃”瞿思齐顿时呆住,白小舟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作为一个新时代的说谎者,胡扯也是要打草稿的。
&esp;&esp;“你究竟想做什么?”白小舟一把推开瞿思齐“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吧。”
&esp;&esp;女人放下灯笼,满意地拍手:“这性格我喜欢,就算长得差点儿也就认了。那我开门见山吧,我儿子今年十八岁,正好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
&esp;&esp;白小舟生起气来,对我图谋不轨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嫌我长得难看?
&esp;&esp;“我看你还是死心吧。”瞿思齐摊手“这女人脾气极差,动不动就要揍人的,谁娶了她谁倒霉。某位学者不是说了嘛,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儿能害死别人全家。”
&esp;&esp;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按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