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先暂且不提,想到此处,周显估计家里人也见不到自己了,也好,也好,这个样子也是周显预期当中最好的结果,至于还能回去和家人相聚后一起没有什么异样的生活是他不敢去想的事情,想起那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疼痛,周显就知道怎么着也回不去了的,掉进通道那一刻自己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周显了,或许就像那些狗东西说的一样,自己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人类的认同感最近也在感觉慢慢消失。
预想当中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的亲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消失,没有承受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一切按照原有的节奏来运行挺好的,就这样把自己的痕迹抹去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至于是因为自己体内充斥的混乱规则还是那个世界的规则导致自己不能被自己原本世界的生物直接看见也不再去想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触碰到原本世界的物质实体,这些问题已经没有探究的意义了,并不会改变什么。
先排除其他一切杂念与想法,确定了一下自己所在省份的方向就朝着飞去,说是飞行,其实也不太恰当,只是在离地表大概两三米的上空飘行,而他现在的状态并不会被地球上的实体物质所阻挡,会直接穿过物质,不过穿过的时候速度也会相应的减慢一点。
至于他为什么不利用这个状态直接飞到机场去白嫖飞的,除了怕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国内买航空险的还是比较少,还是不要给别人添什么麻烦了,还可能就是想要再看看家乡的样子吧,毕竟以后他就是没家的人了,自此之后两边都不算是他的家了。
晃晃悠悠地飞大概10天的样子,期间有在雨中穿过、迎着阳光飞行、在湖面划过、也从人群当中穿行,回来这边已经感觉到了丢失已久的时间感,就像在某印姓人口大国深造了一段时间观后突然回国的那个样子一般。
他也是飘飘停停的,不断地修正方向,进入家乡所在省时已是傍晚,是回家吃晚饭的时间,但还是没有到家,在边界停了一小会儿后又继续飘,可真是应了那句——未归的游子像一片浮萍一般在外漂荡,归来时已不复当初的样子。
其实也用不着飘这么久,主要是他从住的那儿刚开始飘没多久,大概还有一小半距离出省的时候在一个乡下小镇里面突然看到有一行四人,头头好像是一个姓王的,听其他三人叫他王哥,他们大晚上在那儿好像在玩什么恐怖游戏的真人直播,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软件,居然没有被封,还在那儿说什么“今天直播遇到鬼,明天床头囍字贴,晚来寻缘求一吓,早起生蚝大减价……好诗好诗!”之类的,周显不知道怎么的,就...就挺想成全他们的,不知道怎么着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子无名火,就想把那个囍字变成另一个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他又没有落到那种能掐会算的世界当中去。
想到了就去干,正所谓起而刑之,牢而改之,不改葬之,他现在的状态完全能避刑起之,更何况要行也是一起刑,完全不虚!那四个家伙好像才开始直播,还在准备阶段,直播设备也才刚刚架起,好像准备尝试一下一个叫四角游戏的恐怖游戏。
周显看了一下,他们的装备倒是挺全的,因为直播才刚开始,这四个人也是真的想得很周全,太过周全了,就把直播纯纯当一个服务业了,而且还是全心全意那种的,生怕他们的客户懂得不多,看得不明白,就在那儿介绍起游戏规则,说是他们四个人将会站在四个角,然后把灯关掉开始游戏,整个过程将会由红外摄像机外加特殊的据说能够拍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的紫外显像仪,看来他们也是下了血本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啊,还有把这些请人改造成全方位的拍摄视角,再加上一套在不影响拍摄下的遮光设备,可谓是装备精良,某独立团的马团长看了都要派骑手营来抢。
周显可不会等到他们开始以后才做事,那不是让他们把警惕心拉到最大嘛,开玩笑呢!以他周某人的尿性,要是打定主意要做的话,肯定不会让对方准备充分,这时候周显作贱的性子才慢慢开始显露出来,后来才越发明显,而且也越来越深,到后面可以说是那边生物里面最那个的一批,以至于后来的时候他们形容周显有一个统一的共识——他离上线太远,离下线太近,至于为什么不是没有下线,那是因为他的下线一直在降低,每当快要达到下线时总会找到那么一条新的,当然,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现在,周显决定在他们将要关灯的时候出现,站在一个人旁边开始作业,一下吓四个有点不太可能,而且四个一起的话容易商量出对策,效果不能达到最大,慢慢传染的恐惧才是好的恐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