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能如此了。”崔氏叹气道。
想起自己大哥,崔氏既是想念,又是愧疚,还有些幽怨。
直到今日,她也未曾还上之前借的钱,但现如今她自己并未有任何钱款,即便知道刘安有,也不好意思提起此事。
虽说父债子偿乃天经地义,但又有哪个父母真的愿意让儿子替自己偿还债务呢
而且崔氏所借之钱并非小数,儿子也不一定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母亲不必为崔家之事挂怀,他们与我家断绝来往,是他们的损失,用不着为此伤神。”
刘安并不知崔氏借钱一事,将两家断绝来往的原因归咎在崔家身上,因此对崔家并无好印象。
崔氏见刘安对自己大哥误会颇深,知道再不解释只怕误会更深,便不顾心中的难为情说道:
“我儿切勿如此,你大伯之所以与为母断了来往,是因母借钱不还在先,非你舅父之错矣。”
“还有这等事”刘安惊讶道:“母亲借了多少钱”
“前后共借两万八千钱之多,唉!”崔氏想到这巨额钱款,脸上愁容更甚。
两万八千钱,的确不是小数目了。
刘安手上的钱虽然够,但这些钱还要用来养活那么大一家子,自顾尚且不暇,一下拿出去两万八千钱,压力瞬间就增大了许多。
可是即便如此,刘安对崔家的印象也并未有任何改观。
不过刘安也不想让母亲继续忧心,便答应道:“母亲放心,过些时日,儿便把这钱给舅父送去。”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再弄些钱才是,没钱真的是处处受掣肘啊。
刘安并没有说之后如何处理和崔家的关系,他怕说出来了伤了母亲的心。
危难时方见人心。
舅父一家不愿将钱全都搭进无底洞,此人之常情,刘安能理解。
但这并不妨碍刘安以后不愿再与其来往之事。
为了转移话题,不让母亲再在此事上多想,刘安便道:
“对了母亲,儿今年已十六,虽未及冠,但也可以表字了。儿想找人帮自己表字,如此在外行事也方便些,母亲以为如何”
未及冠,在外便不会被当做成人般认真对待,但拥有表字,却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年龄小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