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廷尉很快便下达了打入大牢、择日问斩的命令。
刘安接下朝廷诏书,令手下给传令官奉上一些银钱礼物,再安排人带其去休息。
接着便肃然下令:“高升、关羽!立刻带人将常封、仲春、路非等人拿下,带到此处审问!”
“诺!”高升、关羽拱手应道,随后每人带着数百刘安从五原带回的私兵离去。
因为羽林郎的诏书还有几日才道,刘安便令关羽暂时做高升副手。
传令官还未到涿县时,就被刘安安排的斥候打探到了。
因此刘安提前召集了私兵候在县衙,只等接到诏书,便立即对那群涿县蛀牙发难。
也因此事发展太急,常封等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准备,便被乌泱泱的着甲士兵堵在了家里。
其中两人不甘心就这么被捉去,毕竟任何一个世家或是豪门,都没有完全干净的。
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到诸多重及流放的罪名。
于是一念成魔,便鼓动着家中几百奴仆反抗。
然而这些养在温室中的花瓶,又岂是刘安那些在战场厮杀中艰难存活下来的私兵对手,且私兵大多着甲,武器亦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更何况,无论关羽还是高升,武力值都极高。
在两人的带领下,家仆与私兵噗一交手,便被杀的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被虐杀不足半刻钟时间,家仆们便经受不住死亡的压力,纷纷扔掉武器,跪地求饶。
一个时辰后,县衙大堂。
常封等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堂下,刘安猛地一拍案桌,喝到:
“堂下诸人,尔等可知罪?”
“刘县尊冤枉啊,我何罪之有?”
“县尊是不是抓错了人,我路家几世贤良,有何过错?”
“本以为刘县尊乃清正廉洁之人,不想竟凭空污人清白!”
“大汉正是有你这种不辨是非之官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堂下有人求饶,有人在大骂刘安。
刘安不为所动,对站在一侧的高升点了点头。
高升会意,一边给手下亲信使了个眼色,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布帛,大声念道:
“涿县廷掾仲春:熹平二年,贪墨税粮八百石、
熹平三年,贪墨税粮一千二百石、
熹平四年,贪墨……
……
光和五年,贪墨税粮一千六百石,前后共贪墨税粮一万两千三百石。
光和三年,未上报、未经官府备案同意,无故宰杀耕牛三头!”
……
整个布帛上,记载的竟全是堂下众人这数年来所犯罪名,而且越往后年罪状越重。
贿赂上官、收受贿赂、房屋逾制、隐匿人口、豢养死士、私造弓弩、私藏盔甲等等罪名,一条一条念下来,堂下诸人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