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字,钦刚只看懂了自己的名字,他翁声道:“上边说了啥?好像有俺老刚的名字。”
四周全是嘲笑声,传令小厮吆喝道:“暮初四年春,以钦刚、狩影、剪桥为首的角斗部终于从一事无成的废物变成了羽族和三江族殴打的出气包,有了十足的长进,鼓掌!”
掌声和嘲笑声四下响起,气得钦刚怒发冲冠。
小厮接着道:“角斗部非常有脾气,打不过羽族就拿自己人出气,打不过男人就拿女人和孩子出气,欺软怕硬,非常的有出息。”
嘲笑声把角斗部的脸都气绿了,出气包算什么长进?欺软怕硬算什么出息?
众人骂骂咧咧,小厮继续吆喝道:“角斗部非常有担当,三千个大老爷们犯错,让一个小丫头出来顶包擦屁股,真男人!”
“为了嘉奖你们的功绩,每人赐尿布一块,期待各位以后更精彩的表现。”
“好!”
“不愧是大人,这碑文值得传颂千古啊!”
众人吆喝连连气得角斗部直接动粗,不料石碑绽放灵光,磅礴魔力呼啸而出将三千人悉数镇压在地。
钦刚涨红着脸挣扎,忽然听得一声惨叫,只见滚滚魔力将碎石尘土卷成拳头大的长锥,狠狠扎进骁烈屁股里,进进出出旋转不停。骁烈疼得脸色煞白,屁股后血迹斑驳惨不忍睹。
钦刚连忙捂住屁股,眼睁睁的看着骁烈惨叫,半根长锥断在屁股里取都取不出来。
凌辱妇人的恶奴都得到了相同待遇,吓得钦刚狩影心肝发颤,毕竟凌辱妇人的事他俩也是有份的。
魔力四处呼啸吓得众人抱头鼠窜,毕竟热闹看了气也出了,真把角斗部惹急了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热闹散场,魔力消退,角斗部众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
钦刚气呼呼道:“太欺负人了,我去找大人要个说法。”
众人指着他道:“头,你脸上有花。”
花?钦刚抹了把脸什么都没摸出来。
有个小厮咳嗽道:“那个不是花,是个罪字,四在额头上,非在两边脸上。”
钦刚瞥了狩影和剪桥一眼翁声道:“你们脸上也有字。”
“我擦!”
狩影两人直接跳起来,连忙用口水擦洗一番,没成想这罪字别有玄异根本洗不掉,三人只好捂着脸上山。
“来人止步!”
山门护卫大声喝道:“大人有命:角斗部背熟军部礼书了才能上山。”
钦刚傻眼了,怒道:“俺又不识字,背什么书?你个小辈赶紧给我让开,否则……”
护卫拔出长剑威胁道:“这是大人赐下的宝剑,谁敢乱闯就杀谁。”
“去你大爷的,我还就不信了!”
钦刚撸起袖子冲了上去,那护卫心头一紧,手中长剑遥遥挥斩,一条魔河随着剑光呼啸而出,一个照面就把钦刚撞飞十余丈,狩影两人见势不妙赶紧开溜,却还是被魔河冲了个四脚朝天。
三人气恼不已,恨道:“都是那帮王八犊子害的,先去收拾他们一顿,再回去想想办法。”
院子里,观广知带着林落荆揖手道:“大人,天工坊多了三万部众,种地人手倒是够了,眼下唯缺水而已,我们想从北落河开一条沟渠出来,不知可否?”
北落河是异落山的水源地,虽常年水流不息,但开一条分支必定会对生态造成不可预估的破坏,而且三江族在那蹦哒不休,此事成与不成还得看罗侯的意见。
罗侯平静道:“只开一条沟渠作用不大,还会对水域造成影响。异落山北二百里处便是汉江,我去拔几座山头,让三江族再挖条河廊出来。”
又挖河廊?大人是基建狂魔吗?
“再过两月便是水季了,此事宜早不宜迟,等会便动身吧!你让古明召齐三千学子,我带孩子们长长见识!”
观广知揖礼道:“是!”
消息迅速传开,聚齐的可不止是三千学子,能来看热闹的几乎都来了。
众人蹲在路边摩拳擦掌,孩子们脸上全是跃跃欲试之色。便是冷漠的玉华也有几分意动,毕竟这等机缘对他们来说可是人生头一遭。
浓厚烟云从地下冒出,孕育生烟,孩子们发现地上的景色越来越远,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升上高空。
有人害怕尖叫,手脚吓得直打哆嗦,两眼紧闭抓紧身边的人;有人兴奋尖叫,揽风入怀兴致高昂。趴在薄薄的烟雾上俯瞰大地,一览众山小,既有高处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