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画了个十字咒印,低声念了好一阵咒语。
期间她逐渐觉得眉心发烫难耐,连忙推开那书生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要躲开。
“想来也没人告诉你,你这病乃是绝症。”
“……”
“别人七日便会暴毙,你却好命,拖了这许多年没死。不过寿数也差不多快要耗尽了,我这术法,刚好可治你的病,你可还要退?”
乔苑珠被这话吓得不轻。
想到初遇书生那日,他流了许多血,肚皮上还有个大窟窿,然则,只用了一月的劣质膏药就好了!
想来这个书生确是个高人无疑,当即咬咬牙,攥紧拳头上前两步,闭眼忍痛。
书生指抵她眉心,道:“若想此印发挥作用,需得每隔七七四十九日吸收一妖邪怨戾之气,切记!”
突然眉心指力一松,滚烫的触感消失,书生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等她再次睁开眼,书生消失的无影无踪,旁边桌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许多驱动咒印的要诀口令。
同时她的眉心多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咒印,像胎记,又像是画上去的花钿,遇水不化,平日不显形,只在遇见妖邪时盈盈发光,念动口诀可放出法力驱退妖邪。
自那以后,乔苑珠只要遇上哪里有怪事,哪里有妖邪出没,便要上去掺一脚。
捉了小妖,取其怨力,再施以咒术做成金珠,可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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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尽快捉个小妖怪才行!
想到这儿,乔苑珠没再管那玉兰花树妖,抬脚迈出院子。
“娘子,我正要进去找你呢。”阿青道。
“外头怎么了?”乔苑珠望向那纠缠不休的一老一少。
“喏,来了个碰瓷儿的,那位夫人恐怕要倒霉了,非得买了她的香瓜再赔钱不可。”阿青嫌弃地道。
乔苑珠打眼瞧了一瞧那老妪,又上下打量了那妇人,顿了顿,忽而展开一抹笑,道:“去拿些银子,咱们也买香瓜。”
“娘子!那老妪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为何要帮她?”阿青惯是个直肠子,若是不喜欢谁,嫌恶是挂在脸上的。
乔苑珠微嗔,道:“你去拿便是。”
老妪还瘫在地上,死死抱着妇人的腿不放,又哭又闹,呜呜呜呜,活像腌了十年的老咸鱼。
乔苑珠走到老妪跟前蹲下,颇为和颜悦色地道:“婆婆,我和这位姐姐一起搀你回家去可好?你这两筐香瓜我买下了,改天我让小丫头把筐子给你送回去,我今日先去认认路。”
老妪听了眼睛滴溜溜直转,先前还想攀上对面小丫头的关系呢,没想到等来了仙女本尊,喜不自胜,道:“好娃娃,就依你说的办。”
乔苑珠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又朝那妇人道:“夫人意下如何?”
妇人还没开口,老妪凶巴巴的抢了话:“她怎么不去?必须去!把老婆子我摔成这样,我家老头子得跟她要个说法!哎哟……哎哟……你看!全是血!杀人啦!”说着摊开一手的血,就要抹到妇人裙摆上去。
老妪心下想的是,今日香瓜全都卖了出去,已是大赚一笔,若是还能拐得小娘子回去,那便是喜上加喜。
至于这位夫人,她定要叫她吐出一笔银钱来!
一举两得,兀自喜上眉梢。
乔苑珠眼见着老妪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淡淡的笑了笑,招呼拿了银子出来的阿青关了铺子,一同上路。
老妪的家在城外,天黑路难走,乔苑珠和阿青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妪,妇人慢悠悠跟在后头,似在醒酒。
经过一处的坟地时轰然又是一声雷,闪电照彻夜空,坟头又几朵鬼火扑腾,不一会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周遭雾气升腾,一股阴冷湿气驱赶了早些时候的闷热。
“老头子,出来迎客!”
老妪到了家门前,中气十足地推开了院门,红光满面地招呼人迎客。
有人远远应道:“你有什么客,别是上门来讹钱的,你的香瓜卖完了吗?没卖完看我怎么拿捏你。”
老妪啐了一口:“就你那几个钱,给人讹别人也要瞧得上。”
这时从堂屋中走出一个儿郎,二十出头,眼歪嘴斜,口齿不清地道:“阿……阿娘又给童童找婆娘,嘿嘿……嘿嘿……”
阿青听了有些慌:“娘子,他这话什么意思。”
乔苑珠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进了院儿便开始四处观察。
正在这时,老妪口中的老头子走了出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