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让舅舅好好看一下,这画得到底像不像。”盛言盯了半晌,手指摩挲着唇。
他是不戴眼镜的,但画里的“葫芦”分明戴了一副眼镜。
脑子里突然有了不怎么好的预感。
果然,软软一本正经道,“不是言舅舅,这是初舅舅。”
盛言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
他今天就抽空去了趟研究所,给那群老古董开了个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是那群老古董误他!
“初舅舅?”盛初习惯性慵懒地扯了扯唇。
“是哒。”软软低着头,奶声奶气道,“初舅舅今天带我出去玩,还帮我吵架。”
“他帮你吵架?”盛言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
不苟言笑的盛老大还会吵架?
做他弟弟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种奇观。
这时,盛初进来了,看到那幅画,他惊喜万分,蹲下身去,“软软这是画的我吗?”
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盛言看着盛老大这难得一见的样子,又状若无事地扯了扯唇。
其实心里有多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软软脸蛋红通通的,盯着膝盖,点头,“这是送给初舅舅的,希望初舅舅能喜欢软软,不要讨厌软软。”
这话让两个大男人齐刷刷愣住了。
在她小小的心房里,任何东西都需要交换,包括爱也是。
她在溯溪村,好好做家务,李春花就会多赏她半个冷得发硬的馒头。
可一旦她没有价值,做不好活儿,就会骂她是个废物。
盛初眼眶里带着龟裂的红血丝,那是镜片也掩盖不住的,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她,“软软不送我礼物,我也会一直喜欢软软,一直爱着软软。”
可能她这个习惯需要很长时间更改,没事,他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