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补多少。其实带着这么些学生,我想买一等座,更安全嘛,结果一等座和软卧被人全包了。”
苏末听了,赞道:“林教授的大气让人佩服啊。”
“陈教授要投稿,对我们报社来说是荣幸至极。”
“这次你们访学中央大学,可得把独家采访留给我们报社。”
“苏主编亲自采访执笔吗?”林教授开口打趣,“现在能由您亲自采访写稿,可太难得。”
“哈哈哈,现在报社人才济济,我也能偷懒了,但林教授这么看得起我,自然却之不恭。”
大家寒暄几句,因为访学团刚好把一排左右的位置都坐满了,苏末便另寻位置坐下。
正好就坐在了石三水的对面。
苏末把手上拎着的包放在靠里的位置上,坐下后问石三水,“你看了我这么久,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苏末提问语气自然,态度随和,脸上还带着笑,话很直白却又不轻佻,石三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以前村里人看他露出观察的神色时,会嘲讽,“哟,又看,看出什么来了吗?”
石三水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看看怎么了?他又不是偷看,他看得光明正大!
但这一刻他觉得有些窘迫,第一次觉得好像打量别人不太对。
得不到回应,苏末也不刨根问底,低头从包里抓出一把糖果放到小桌子上,先剥一颗放到嘴里,然后手指轻轻一弹,便弹了一些到石三水面前。
“别那么紧张嘛,出门在外都是朋友。”苏末随意到,然后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台相机,又抓一把糖,起身走到访学团那边。
先把糖分给大家,“大家润润喉。”
又说道:“我来给大家拍几张照片吧,后面可以用到报道里面。”
“到时候我多洗几张,大家也能留作纪念。”
能白得照片大家自然很乐意,便都听着苏末指挥,不断变换位置姿势,热热闹闹的拍了好几张照片大家才重新坐下。
苏末又跟众人聊了几句这次行程相关的事,才回到位置。
把相机放回包里,苏末掏出本子和笔,把刚刚交流的内容记下来。
石三水不好意思多看她,但又忍不住用余光去观察,只觉得这人可真忙啊!
突然见对方抬头,问道:“你不喜欢吃糖?”
石三水下意识回答道,“糖谁不喜欢吃啊。”
说完看着桌子上五颜六色的糖果,石三水抓了两颗,低头慢慢剥开糖纸道:“谢谢。”
“不客气。”苏末边应和边又低头把本子放回包里,笔却拿在手上,不停转动。
石三水很怕她把笔摔出去,这笔看起来可不便宜,要是摔坏了,真可惜。
不过多看两眼,就发现苏末手很稳,笔在她手上既自由又稳定,动作十分优美。
突然,笔停了,石三水赶紧收回目光,便听到对方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苏末,苏州的苏,穷途末路的末,是一名记者。”
石三水惊讶的抬头,这个名字并不独特,但这样的介绍……
石三水突然就悟了,自己毕竟是乡下来的,可能大城市的女人,就是这么……独特?
“我叫石三水,石头的石,三条河水的三水。”
“是因为在家行三,家又靠河吗?”
石三水摇头,“我家里就我一个,是有个道士说我命里缺水,本来给我取名叫石淼。我爹说文绉绉的,干脆就叫三水,简单好记。”
苏末笑道:“大俗大雅,你父亲有智慧。”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石三水很高兴,以前别人听到他这样说,都觉得他爹没文化乱来。
石三水笑着到,“我也觉得挺好的,三水多好写,真叫那个淼的话,我还写不好。”
苏末点头表示认可,“名字就得好记又好写。太复杂,那就是又难为孩子又难为老师。”
都是些口水话闲聊,石三水越发放松。
跟苏末聊天他很开心,因着他憨土的长相,外加一身壮肉,以往每次跟人聊这些,旁人都很吃惊,好像他认字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其实我刚刚看……观察你,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打小的习惯,我从小就喜欢观察周围的人和事。”
说完石三水觉得好像更奇怪了,无力的又加了一句,“但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对面的人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