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闻熹还是进了傅况行的办公室,只不过是以这种方式。
因为杜强闹的这一出,好好的放松时间提前结束。
赵教官和傅况行汇报完解决流程后,便很有眼力见地先行离开去处理剩下的事宜了。
虽然不敢在上级领导面前开领导的玩笑,但该知道的,他也早就明白了。
人闻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小两口肯定有话要说呢,他这个电灯泡就不好在这待了。
赵教官带上门离开以后,傅况行才开口道:“怎么也不和我说?”
他指的是,在此之前杜强就已经骚扰过闻熹一次的事。
闻熹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拒绝一次就没什么事了,也是没想到他还能自以为是。”
回想一下当时杜强理直气壮地说他们互相有好感,闻熹就感到一阵荒唐。
他究竟是从哪感觉出来的?
傅况行的面色却仍不见好,拳头紧握,定定看了闻熹良久,才抬手将她搂进怀中。
“抱歉,是我来晚了。”
这里是他管辖的部队,可却在这里让闻熹被这种人纠缠。
于公于私,都是他的失职。
闻熹愣了一瞬,有些失笑:“这怎么还能怪在你头上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在他做出这些事之前,也没人能提前预知他是这种人啊!”
“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雷厉风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我很满意。况且你也都看见了,除了影响情绪以外,他没有对我造成实质的影响,我有在很好地保护自己。”
傅况行是明白这些。
闻熹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傅况行轻轻拍着闻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嗯,我看见了,你做得很棒。”
“但你现在有我,受了委屈可以和我说,而不是一个人处理这些情况,倘若不是我这个时候刚好赶回来了,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
闻熹沉默了一瞬。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她确实可能会像傅况行说的这样。
她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上辈子就是这样,害怕远在乡下的父母为自己担忧,却又什么也做不了,而应时序又是个不堪托付的。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解决任何问题。
傅况行轻轻叹了一口气,极缓地轻抚她的头发:“再多信任我一些吧,闻熹。”
傅况行一直觉得,他和闻熹之间,似乎隐隐隔着些什么。
就比如他会习惯性地看到闻熹可能喜欢的东西就带给她,但闻熹收到以后,却又会以她的方式将这份好意还给他。
冯飞和他说,女孩都会喜欢自己被大张旗鼓的爱着,可闻熹却因为担心影响,宁愿将他们的关系隐瞒下来。
就好像是他给她一分,她就要还他一分,不想亏欠他任何。
可爱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太执着于公平,那还是爱吗?
闻熹一愣。
傅况行似乎是真的看透了她,又或者说只是在现在这个节点,才终于促使他说出口。
傅况行其实一直都有在最大限度的表达他对自己的喜欢,闻熹当然也同样清楚这或多或少有因为自己一直有所保留的缘故。
不可否认的是,当初和傅况行在一起,闻熹的确是抱着及时行乐的想法。
既然现在的她对傅况行有好感,傅况行也喜欢自己,在对方人品不错的情况下,在一起又有何不可呢?
况且谁说现在在一起,就非要一辈子在一起了?
但也因此,她始终对自己留有一分余地。
因为不想在付出自己全部的爱意后,被对方借此伤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闻熹也清楚,傅况行不会是应时序。
而她这样的做法,或许会伤害一个爱她的人。
就像此刻,他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没能让她信任自己。
“好,我会的。”闻熹轻声应道。
她想,她也的确是该从上辈子那段失败的感情中彻底放过自己了。
因为应时序而改变自己,他还不配。
......
赵教官派人联系了当地的妇女主任,对方听说是大学里的小年轻做出了这么恶劣的事件,当即便立马赶来了。
听闻熹说完事情全貌时候,妇女主任既愤慨又痛心。
闻熹好好一姑娘,莫名其妙被人扣一顶帽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