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良虎脸上顿时露出惊异之色,惊惧的道:
“你、你真的是安云县的县令大人?”
男子身边的那个小子再次忍不住了,又想开口说话,“我说你们这些官差听不懂人话是吗?都说了……”
没等自家的小司把话说完,那个男子就抬手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男子将一张腰牌从怀里拿了出来,然后递给张良虎淡淡的道:
“你自己拿去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安云县的县令。”
张良虎接过腰牌,仔细的翻看了一阵子,最后终于确定下来,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连忙陪着笑脸道:
“还真的是安云县的县令大人!小的见过县令大人!”
男子却摆了摆手,脸色严肃,往还在看风景的苏叶看了过去。
只见苏叶完全没把这个安云县令放在眼里。
仿佛没有听见他方才说的那番阴阳怪气的话,依旧沉浸在美丽的风景中。
安云县令眼看苏叶依旧是那副惬意赏景的模样,不由又来了气。没想到这个女犯人竟然如此嚣张,看到他表明了身份竟依旧不惊不怕,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还在继续观赏着风景。当真是让人恼火。
安云县令指着苏叶,皱眉对张良虎道:“你是如何押送犯人的,就这样让犯人随意走动。就不怕犯人逃跑,你没法交代吗?”
张良虎连忙摸着额头上的汗,陪着笑脸回答道:“县令大人请放心,这一批的犯人绝不会乱跑乱跑,琳大可放心。”
“大胆!”
安云县令突然厉喝一声:“这是犯人会不会乱跑的问题吗?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你如此这般是大顺国威何在?”
他说着又指了指,正在喂着水果点心的陆家人。
此时的陆家人已经不敢再吃了。在得知这个年轻男子就是安云县令后,他们便在老夫人的眼神告诫下,纷纷收住手又抹干净嘴,低着头一副谦逊的模样站在一旁。
然而他们众人这般小心,却还是被安云县令给盯上了。
安云县用手指头扫了一下陆家人一圈,随后又继续对张良虎道:
“你看看你们这支流放队伍像什么样!犯人不像犯人的样子,官差也没有官差的威仪!
若是所有的犯人都像你们这般游山玩水,吃吃喝喝,还像这般轻松自在,那这流放的惩罚还有何意义?”
众人安安静静,不敢回答。
苏叶此时也进了自己的空间,处理几个想要闯入她那三室一厅小公寓的小孩,让寨民来教育一下他们的小孩,又重新告诫了一番,她的住处谁都不许进。
安云县令眼看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了继续骂下去的情绪,只是伸出手再次对张良虎道:“把你的通关文碟给我看看。”
张良虎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从怀中将。一本通关文碟拿出来,递给安云县令。
安民县令翻看了一阵后,神色猛然大变,一把加那通关文牒丢在地上大声训斥:
“好啊,你们竟然还如此无所畏惧,游山玩水。这规定的路程你们都耽误了那么多天,难道没有一点畏惧吗?”
他吸了一口气,冷硬着声音道:“我们县城你们就不用去了,这通关批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写,绝对要给你们写上一个玩忽职守,无是朝廷威严的批注,你们就等着被裁决吧!”
张良虎连忙跪了下来,一脸哀求的模样:“大人我们是有缘,并非是无缘无故的耽误那么多天的时间!”
其他官差也跟着一同跪了下来,诚恳的道:“是啊,大人,我们是情有可原,并非是有意耽误的,还请你在批注后面笔下留情,切莫写的太过绝对。”
“我们千里迢迢押送犯人也是辛苦,还请大人看在我们辛苦押送的份上,留点情面吧!我们可不想辛苦了那么久,结果却还讨不到好……”
安云县令冷冷一笑:“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们虽然押送犯人很辛苦,可得到的好处也是加倍的,你们难道就只想着好处,却不想着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吗?
我若是不如实将批注写上,以后如何改进你们对此事的态度?又如何告诫后来的人,让他们严正对待此事?”
张良虎大声喊冤:“大人我们当真是无可奈何,并非有意耽搁,还请你能够,听我们的解释,莫要急于批注,下结论。”
安云县令见他如此,不由得道:“好,那我便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告诉我,为何你们会耽误了那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