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宁,你一个破鞋,还好意思睡到日上三竿?谁家儿媳妇不是一大早起来给公婆做饭,你倒好,你要睡到几时?”
季宁宁从硬邦邦的炕上爬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外面发青的天色,咂巴了一下嘴,起床气大发:“现在才几点,就把人叫起来?怎么,赶着吃完去死啊?”
田翠兰差点被气得跳起来:“你这是跟我说话的语气?一个破鞋,也想骑到我头上了啊!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季宁宁披上衣服,打开门准备大战一场:“别张口闭口破鞋破鞋的,我又没逼着你们家来下聘礼,怎么结婚第二天就来寻我的晦气?”
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是原身那个逆来顺受的窝囊废吗?
“你爸妈不老实,不跟我们说你的情况,谁知道你跟别的男人钻过小树林?”
季宁宁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位大妈,你是亲眼见了我和男人钻了小树林了?还是那帮人看到了?”
“要是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我真是后悔死了,叫老大娶了你这破鞋!”田翠兰捶胸顿足。
季宁宁还要开口,却见唐云生已经走进院子,于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怎么吵起来了?”唐云生放下背上的柴火,皱眉问道。
一看到儿子,田翠兰就泪眼婆娑了:“老大,你可得好好管管你这媳妇儿,她太厉害了!我说她一句,她有十句等着!”
季宁宁环抱双臂,冷眼看着她颠倒是非。
唐云生头疼:“妈,是不是你又说什么不中听的了?宁宁不是故意找茬的性子。”
“我说什么不中听的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她本来就是破鞋!”
唐云生重重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皱眉道:“妈,我和宁宁已经结婚了,你再提这事儿不是添堵吗?咱能好好过日子还想那茬儿干什么?”
田翠兰不依不饶:“她一个破鞋在我家还敢跟我大呼小叫,不说早起伺候公婆,也该听长辈的话,你看看她那样子,我们家可是出了三百块的彩礼啊!”
“要是看我不顺眼,大可以离婚啊!反正我也不介意再多一顶帽子!你家唐云生再离婚,这名声……啧啧!谁还敢嫁他啊……”
“好了好了,妈,你不要再闹了,我不会和宁宁离婚的,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唐云生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季宁宁看着唐云生,宽肩窄腰,一张俊毅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像是一对星子,格外耀眼。
若不是看他这副皮囊,她才不会在这儿和这老太婆掰扯呢!
“老大,你要是这么不听话,那回门置办礼品,我可不管你了,没钱可别找我要!”田翠兰气呼呼地拉着两个孩子转身进屋。
想了想,她又把两个孩子推出来:“这可是你的孩子,现在你也娶了媳妇儿了,你们自己养吧!”
两个脏兮兮的孩子怯生生地躲在唐云生后面,偷偷地看着季宁宁,其中一个男孩还朝她吐了一口口水,低声骂了一句:“破鞋!”
季宁宁呵呵一笑,转身进了屋。
唐云生带着两个孩子走进屋:“宁宁,你生气了吗?”
季宁宁知道后妈难当,不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想了想,自己反正也是不打算生娃的,若是把这两个孩子调教好了,以后跟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她笑着说:“我生什么气?你看两个孩子身上脏得!快去烧些热水,给两个孩子洗个澡!”
两孩子一看到唐云生要走,都拉着他的手,不肯他走。
唐云生哄了好一会儿,两个孩子才愿意和季宁宁共处一室。
等唐云生出去,季宁宁才仔细打量起两个孩子,听说是龙凤胎,男孩儿明明眼里透露着害怕,却还是挡在女孩前面,似乎季宁宁敢伤害他们,他就会打她。
女孩则害怕得瑟瑟发抖,低着头看地面。
季宁宁以前是心理医生,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孩的问题比男孩大很多。
见他们那么害怕,她从桌上抓了一把糖,想要塞进男孩手里,可看到他那指甲缝里都是黑乎乎的泥,她放弃了,自己剥了一颗糖硬是塞进了男孩嘴里。
男孩原想拒绝,可奶糖的滋味一下子糊住了他的嘴,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先吃点糖,马上给你们洗个澡。”
如法炮制,她也给女孩儿嘴里填了个奶糖。
让他们安安静静地在凳子上坐着,她就在衣柜里翻找起他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