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算是自投罗网,正撞在枪口上。
唐莎已经自觉地搬出了自己的小板凳,安安静静地等着季宁宁给她布置作业。
唐溪的脸抽了抽,这个唐莎,现在对季宁宁的话倒是反应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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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唐文娟在屋里看着孩子写作业,季宁宁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出门了。
唐有庆一个人住在唐家村。
老伴儿早就去世了,儿媳媳妇儿带着孙子在外地打工,每年也就春节回来,唐有庆一个人待在家,难免寂寞无聊,季宁宁本来不想管他那些腌臜事,可他在她屋头挑事儿,她不能忍。
被唐溪烧掉的草垛还没收拾干净,唐有庆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到季宁宁走过来,他龇着牙笑道:“云生媳妇儿,你怎么过来了?”
季宁宁也不进门,就在门口大声说:“有庆叔,今天怎么没见那个经常和你走在一块儿的穿花褂子的大婶儿啊?她不是经常上你家来串门儿吗?”
唐有庆的脸色变了,刚刚还好整以暇地坐在藤椅上,听到这话,又黑又瘦的脸看起来更加像个木头,他从藤椅上跳起来:“季宁宁,你不要胡说八道!”
季宁宁站在门外面,余光看到别家已经有人循着声音出来看热闹,她故作惊讶地说:“哎呀!难道我看错了吗?我好几次都看到有个穿花褂子,头发黑黑的婶子从你家走出来,她喜欢在头上戴花儿,我见好几次都戴不一样的花儿,有庆叔,你这品味还是不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