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正在马场忙活的赵昊突然接到了大伯赵烈发来的召见令,因为两天前意外杀人事件的阴影,赵昊很快意识到了危机,心下不由一紧,立刻起身匆匆赶来了赵宗府。
赵宗府位于赵家堡的中心点,历来是宗氏嫡裔居住办公的府宅,也是赵昊从小生活的地方,只不过近两年赵昊被大伯发配去了马场,小别了几年,再次回来,倒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到了赵宗府大门处,散发着威严气息的府门外,两座巨大的石狮落座左右,正门口更有四名配有刀剑的侍卫严密把关。
“来者何人!”
微微向前几步,目光凌厉的侍卫立刻察觉到了赵昊的存在,冷声问道。
这些侍卫应该是刀卫府、剑卫府里的新丁,一般资历较老的侍卫大多都认识赵昊。
在马场两年时间的磨砺,此时赵昊身上高人一等的公子傲气早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加上衣着不雅,一副下人装扮,也难怪这些侍卫会朝自己出言训斥。
赵昊倒不生气,掏出腰间的一枚铜质小令牌,面带笑容道:“我是赵昊,这块是大伯的召见令。”
“原来是易公子,小人眼拙,望见谅。”
看过令牌,刚才那刀卫知道了赵昊的身份立刻抱手鞠躬,满脸愧疚道。
“不碍事,大伯现在何处?”
“正与黑老在正武堂议事,先前管事还曾吩咐小的,说是易少爷来了请直接去正武堂,族长有要事相商。”
“好。”
赵昊点点头,立刻走进了赵宗府。
直到赵昊走远后,几个侍卫立刻闷头议论起来。
“这位就是易公子呀,脾气真好,不愧是咱们赵氏第一强者的儿子。”
“才情是好……只可惜易公子天生是个没有斗魂的普通人,说到底还是煞了他爹赵羽的名声。”
“人的命,天注定。毕竟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从易公子这两年在马场任劳任怨就可以看出来,他比咱们族长亲生的二公子、三公子强太多了……”
“说起来也奇怪,我听说易公子从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咱们族长为啥硬要把他派去马场做个最下等的马奴呢?”
“谁知道啊,我可听说族长从小可宝贝这位易公子了,甚至盖过了自己的三个亲生儿子,想必族长这么做也有他的一番道理。”
***
“赵昊见过大伯。”
来到赵宗府正武堂中,身材魁梧,一身锦衣玉带的赵烈正坐在正堂,与旁座一个浑身黑衣打扮的老者交谈着,赵昊走到堂内,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磕头礼。
双鬓少许灰白的赵烈微微正色,发出豪迈的笑声,起身把赵昊扶起,喜道:“我与黑长老正说起你呢,快起来。”
“见过黑长老。”
起身后,赵昊又朝旁座一个年迈的黑衣老者恭敬道。
那黑衣老者七旬的年纪,一头银发披肩,盖住了双眼。自赵昊记事以来他就是赵氏的食客,身份十分神秘,但又倍受大伯赵烈的器重,不止如此,就连性情也十分古怪,这十几年来除了黑色的衣服,从没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服饰,赵昊每次见到他都会感觉到一种十分不舒服的阴冷。尽管族里人很少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但是大伯却十分信任他,并例外追封他为族里的长老,这在赵氏历来都是绝无仅有的,久而久之族里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也都跟着赵烈称呼这人为黑长老,私底下称为‘黑老’。
“嗯。”
黑老轻轻应了一声,只是端坐着,声音干枯的有些阴冷,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一般,仍旧是那副万年不改的爱理不理的冷漠神情。
“小易,大伯将你调去马场,一别就是两年,你不会私底下怪罪大伯狠心吧。”
“小侄怎敢,大伯向来对小侄用心良苦,我要是敢埋怨,只怕老天爷都要劈了我。对了,不知大伯此番召见侄儿,所为何事?”
“哈哈哈哈……”
听了赵昊的恭维话,平日里威严的赵烈格外高兴,邀上赵昊的小肩,如同父子般亲切道:“大伯也是想让你早日成才,多经历一些事情。这次召你过来,为得是两件事。”
“大伯请说。”
“这其一嘛……今天一早庄周公让人送来密函,里面提起了你……”
“哦?大伯说的可是咱们东阳郡闻水坞的庄氏族长庄周公?”
赵烈微微点头道:“正是。”
赵昊听罢不由一愣,庄氏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