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曾想要求父亲退出政坛,可是父亲却义正词严地训斥他,更是在危难时机更不能退,百姓才真正须要他,更值得欣慰的是洛城郡郡慰是朋友,掌握洛城郡兵马,所以无惧。
可是今日便出事了。
一路马不停蹄,行至半途,夜幕降临,不见归路,方才停下休息,让马儿休息吃些草料补充一下。一路,马儿与赵昊都水米未进,此时停下,赴进山野小肆随便要了点吃食。阿四座下马也非等闲,却也保持着距离,一路都尚未跟上,已饥累交迫,抵达小肆滚落马下,把缰绳甩于小二佝偻着腰便进了小肆内。
阿四坐下,小二端上饭食,阿四望了一眼赵昊,他却不吃。
“公子,都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吃点吧!”
阿四见公子赵昊两眼无神空洞,想必此时心思在洛城郡内被捕的父母亲身上,正担心他们的安危。公子赵昊望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阿四,看来他是累坏了,饿极了,便向他道。
“阿四,你吃吧!”
公子开口,阿四也不再讲究礼数,拿起了碗筷便大吃,尽管把东西往嘴里塞将进去,快些填满肚子罢了。
躲在山野间小小肆的床上,这里的夜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少年赵昊无法入眠,眼睁睁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只希望天快些亮,及早上路往洛城。
阿四听着公子床上的动静,操心起了公子。
“公子,您睡了吗?”
“还没有!”
这是问躺在床上任何一个人都能得到一样的答案,公子的情绪,公子的忧伤会传染给阿四,随即阿四也沉思着洛城郡中的情形,恐怕此时此刻郡守与夫人正受非人的待遇,但愿他们平安,心虽这般想,但此时公子须要一个人来安慰,便担任起了这个角色。
“公子,莫要担心,郡守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的事情,会得到一个说法,会平安度过谋反的陷害的。”
阿四说得没错,父亲为洛城郡郡守多年,父亲自己清楚,赵昊也清楚,洛城百姓也看在眼睛,只恨当朝武将势力不可挡,皇帝迷信武将。
天微亮,一夜未眠的赵昊便已整装待发,阿四闻其声也就绪罢了,两人付过钱,骑上马扬鞭策马疾驰向洛城郡。
抵达洛城郡城门时,只见城门前众人围堵,彼此抬眼私语,赵昊顺从众人目光寻去,只见得一颗头发凌乱,鲜血直滴的头颅高悬城门之上,赵昊心随之一紧,细辨那头颅慢慢地在空中随风旋转,赵昊看到了头颅的正面,顿时心生痛苦,热泪拼出,一个男儿瞬间便泣成一个泪雨梨花的少女。
阿四细看那头颅,虽然它满面粘有泥土,却依稀可认,那不是洛城郡郡守周铭的头颅又会是谁的,即刻也心伤化作了热泪顺颊而落,一个好人便是如此的下场,如此,今后赤朱国让正直正义的人如何得活。
赵昊翻身跌撞下马,冲向人群,用尽全身的力量分开人群,吃力的挣扎却也难以前进,顿时伤与痛猛发,带着哽咽急道。
“父亲,父亲,我来了,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