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再找找看吧!”
月明亮了,繁星也争相着眨眼,星空下的少年依旧穿梭在林间,饥饿使得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慢,外加丛生的灌木,他们已经感觉到了饥困交迫。
穿过最后一堆灌木突然眼前豁然开朗,赵昊与周四为眼前所现的景象惊呆了,只见眼前一株奇异的果树长于开扩处中央,绿草地铺地,周边的乔木灌木仿佛都为之低头,不得不远远让一开,腾出一片天空。那株果子树上结满了奇异的果子,仿佛是一件件艺术品挂在枝头。赵昊周四走近,抬头细细观望着树上的艺术品,水蜜桃般的大小,颗颗晶莹剔透,像是琥珀,像是水晶,细薄的半透明的皮,透明果肉,透明得可以看到果子间的核,呼之欲出的感觉令少年隐约可见的喉结滑动。全然没有发现正有一对眼睛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们。
或许是饿极的原因,兄弟两个竟然连话都未对上一句,举手便采摘,来不及置于掌心细观,便已然整个塞进了嘴中,一咬下,果肉成汁充满整张嘴。
那种感觉美妙极了,少年一连吃了三个,突然赵昊闻得树下传来狗一样的低鸣声,赵昊顿住了抬起欲采果子的手,慢慢地低头下望,只见得黑漆的果子树下一对绿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四哥——”
赵昊的声音含颤,充满未知的恐惧,使得周四不明其事,转头望着赵昊,赵昊手指着果子树下,周四望将过来,同样见得两个绿色的东西悬于空中。
此时,周四的第四个果子握在手中,两个人紧紧地盯住那两个绿色的东西,慢慢地向退,只见那两个绿光物体慢慢地升起,然后向他们移来。赵昊与周四退到了刚刚进来时的灌木边,那两个绿色的东西也走出了阴影中,暴露在星光下,它通体灰色。
赵昊看得它的面貌,似把悬起的心放下道。
“哎,原来是条狗啊!”
同四细观加分析连忙对赵昊解释道。
“这荒山野岭的,除了师傅花容子,那还有人家,那还会有狗在这里出没,这是野狼,估计它也饿了,快跑!”
周四说罢转身冲进灌木丛,赵昊紧接着也窜了进去,那灰狼当然也不会放弃,随后追上,此时,星空下的树林里,一匹灰狼紧追着两位少年。
狂奔片刻,赵昊已感气喘吁吁,可一回头,那灰狼却眦着牙离他不到十步之遥,稍有一顿,那灰狼强劲的爪便能扑到他的背心上,赵昊不敢停顿继续逛跑。
两个少年任凭树枝打在脸上,不顾棘条划在身上,拼命地向前冲,那种速度是与生命赛跑。平地狂跑,遇阻碍就跳。可是不管兄弟两人怎么跑怎么跳,跑了多远,那灰狼仿佛不会累,非得追上他们不可。他不时回头看,那灰狼都近在眼前,它只要纵身一跃就可以与他亲密接触。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赵昊真的有些体力不支回头望去,却不见那灰色凶猛的野狼,害怕灰狼狡猾多怪,兄弟两人还是没有立即停下,只是双手撑膝佝偻着身喘了几口气,又继续慢跑,直到碧波潭边崖下这才背靠崖壁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