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大扫帚朝山下走去。壮汉交代了,这座寂云山上一共有十几处需打扫维护的地方,每天要打扫两至三处,全部打扫一遍后,可休息一天。
赵昊把大扫帚扛在肩上,如放牛儿郎一样走在山道上,半山腰还有些晨雾,空气清新,没有人。赵昊低着头,思考着《小云决》上的一些深奥之处,现在赵昊几乎全身心投入在《小云决》上。很快,矫健的赵昊到了山脚,朝一处伴碧水潭的凉亭走去。
凉亭周边有些落叶,赵昊拿起大扫帚,清扫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落叶被扫至一边,但同时赵昊的脸色也有些古怪起来,挥动扫帚的速度也减慢了不少,不大一会儿,清晨还很沁凉,赵昊脸上却泌出豆大的汗滴,隐约还可以看见其长袖下盘根狰狞起来的肌肉,呼呼的粗喘气。
赵昊感觉到,大扫帚在不断变重,每扫一下,扫帚就重一点,扫一下,重一点,凉亭才刚刚扫完,这扫帚就已经飙升至两百多斤了,要不是赵昊已达到武王之境,还真无法拿动扫帚,赵昊趴倒在碧水潭边的乱石上,休息了一下,而后啐了一口口水,爬起扛着扫帚走向下一处需要打扫的地方。
中午时分,山道上又重新出现赵昊的身影,不过已经不复早上的活力,如死狗一般扛着扫帚艰难的往上爬,今早壮汉不屑的目光,赵昊已经深刻理解,这样下去,估计没几月,自己就要不行了。
视野中终于出现茅屋的身影,赵昊‘嗷’的一声,扔下扫帚,跑回茅屋重重的躺在床上,眼睛涣散的盯着茅屋的天花板,湿透的道袍紧紧黏在赵昊身上。半响,赵昊才爬起,走到茅屋后面的水井边,有气无力的拉上来一桶水,灌了半桶水下去解渴,再用剩余的半桶冲了一下澡。
又走到屋前,把深深陷入泥地中的大扫帚拖回屋内,赵昊发现,一丈长的扫帚把上,刻有繁密复杂的纹路,这大概就是扫帚变重的原因了,这些花纹应该就是讲师讲的‘灵纹’了,怪不得轻祖叮嘱要认真干杂活呢!
下午无事可干,赵昊窝在屋内,阅读起《小云决》来,《小云决》深奥难懂,赵昊决定先不修炼,先弄懂《小云决》再说。接下去的一个星期,赵昊都这样度过,早上半天扫地,下午和晚上读《小云决》,赵昊很喜欢有规律的生活,虽然扫地把赵昊累到半死,扫帚这几天一直在变重,直到前天变到四百多斤,仿佛知道这是赵昊能承受的极限一般,稳定不加重了。
这日,赵昊早早醒来,不去扫地,盘腿坐在床上,面上隐隐有激动的神情,在等待着什么。东边天,朝阳一点点升起,最后完全脱离地平线,猛地爆发出万丈光芒来,赵昊也在那一刻,缓缓闭上了双眼,面上无悲无喜,心台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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