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该怎么办,她慌了心神。
“你的折子圣上看过了,千香楼用禁药的事,我会命人去查,这事你别再管。”
“什么,千香楼是你的?”
敬丰点点头,这事如果楚卿要查,根本瞒不住。
楚卿整个人泄了气,靠在红墙上一言不发。
“那人不会真的是你吧,你明知圣上对你的心意,怎么敢和颜臻厮混在一起……”敬丰看穿她的紧张,被吓得脸都白了。
“你是千香楼的老大,我去没去你比谁都清楚。”楚卿说完,撩起官袍踏进大殿中。
死就死吧。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子。
刚到勤政殿门口,迎面飞来一个茶杯。
茶杯落在地上碎了好几片,茶渍溅在楚卿的官服补子,晕染出大片暗绿水渍。
“臣有罪。”楚卿跨过门槛跪在殿内,脸贴在朝笏上大气都不敢出。
李暄发泄完,又是急忙走下台阶去扶她。
脸色从阴沉,瞬间变得柔和。
楚卿窃喜,看来她和颜臻的事,还没有泄露,否则李暄不会是这种反应。
“朕不是恼你,别动不动就下跪,你我生死之交,只要朕的江山在,定会护你。”他亲自把人搀扶起来,面色和煦许多,依稀叫人想起当年还在冷宫时的样子。
楚卿盯着地上的瓷渣,心里很委屈。
她也是被害的。
却憋在心里不能说,也不敢说。
李暄缓缓伸手,去撩她的衣领,颜臻想看的东西,他也想看。
楚卿脖子一缩,退后两步。
不行,不能被看到。
“臣有罪,刺杀颜臻的女人是臣找的,臣不该自作主张,请圣上责罚。”楚卿以退为进,再次伏身跪了下去。
地上的瓷渣还未有宫女收拾,她故意瞅准跪下去,膝盖上被割出血口子来,湿了白色的衣裤。
李暄愣了愣,眸中划过一抹惊疑。
他望向楚卿膝盖上的红痕,没来由地生气,这些年楚卿从未这样骗他。
居然还自残。
楚卿是他带大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得分明。
她有事瞒着自己,可能和颜臻有关。
楚卿很聪明,但脾气很倔,想让她屈服软硬都不成。
李暄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待她更温柔了些,他拿出自己的帕子,蹲下去帮楚卿系在伤口上,又将官袍整理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