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缩回,“柳太医,伤的是膝盖,不是手腕。”
她把腿伸出来,当着柳太医的面把锦帕解开。
腿伤是瓷片划的,包扎得及时,伤口已经痊愈大半。
柳太医打开药箱,利索地给她抹药,重新用细纱布包上,还给她留了两盒药膏。
“来一趟不容易,顺便再为楚大人把把脉,听流苏姑娘说你胃口不佳。”柳太医说着,自己搬了个小方凳坐去榻前,对着楚卿伸手。
楚卿心道这老家伙来之前,肯定吃了肉。
嗅到肉的浓香,她的喉咙里泛起恶心,差点又呕出来。
“大人若不配合,下官回去无法交差……”柳太医为难地看向楚卿,用手捋着下颌不剩几根的白须。
这柳老头,难缠得紧。
柳太医是宫里老人,也是李暄亲信,他出马肯定不会无功而返。
这脉,今日肯定要把。
“稍等,我去净个手。”楚卿想到桂叔教过她针灸,其中有针灸改脉之法。
眼下桂叔不在府里,只能靠自己。
这时,流苏过来奉茶。
她闻到柳太医身上的肉腥味,忍不住放下茶盘,伏在树旁干呕几口。
恰巧楚卿回来,听到动静瞟过去一眼。
流苏转身要跑,被楚卿的护卫一把抓住,扣在她的腕上,将人推在楚卿跟前。
“大人对不起,奴婢辜负了您的好意,求大人饶命。”流苏被吓得哆嗦着跪下,头咣咣磕在青石地板上,没一会就红起个大鼓包。
这头磕得挺实诚,不似作假。
楚卿脑子飞快运转,觉得事情很不简单,不过是呕了几口怕成这样。
流苏这丫头莫不是害喜。
“柳太医,快给她瞧瞧,这是我最喜爱的婢女,可要瞧仔细了。”楚卿急忙把流苏拉起来,推到柳太医跟前。
柳太医抓了流苏的手腕把脉,半晌之后,偷偷看向楚卿。
楚卿是天子近臣,京中那些人没有不想巴结的。
姑娘送了一拨又一拨,可楚卿每次都拿丫鬟流苏搪塞过去。
大家心照不宣,认为楚卿是想将这丫鬟扶上御史夫人之位,所以旁的姑娘都入不得眼。
“楚大人,您可召这丫头侍寝过?”
“不曾。”
“那……咱借一步说话。”柳太医见楚卿面情诧异,寻思着她应该不知道流苏珠胎暗结这事。
不过是个婢女,想睡都还忍着,实乃人中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