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为什么要演戏,颜相不知道你针对他,为了给兄长复仇,他们没必要演戏给我看。”长峰据理力争,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从他和方子叙打完一架开始,他对颜臻的看法就变了。
“别人说颜相和他身旁的护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可我亲耳听到颜臻忧心大理寺的悬案,日夜难眠。亲耳听到他私下捐出白银万两,送往通州灾区……”
楚卿直接拧上他的耳朵,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替他说话,长峰啊,你跟着我也好几年了,颜臻是什么人,你会不知?”
“属下身上的伤,是跟方子叙切磋武功伤的,不是颜相打的。我也亲自问过林修,他不是被抓,是不想走,害怕离开相府,会有人杀人灭口。”
“够了,简直一派胡言!”楚卿双腿发颤,对着长峰挥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长峰找回来了。
楚卿一点儿都不开心。
长峰说的那些事儿,她嘴上说不信,心里听进去不少。
当年的血案没有直接证人,林修那边还没亲口听他讲当年之事。
她觉得自己没错,阿兄就是颜臻害死的。
看到桌上的绿沉枪,楚卿走过去拿起,拿了帕子去擦拭。
明日这杆枪就要送出,找到能发挥它余热的那人手里,她想阿兄在天之灵肯定也会欣慰。
她要报仇,不再想那些糟心事。
“阿兄,你放心,我很快就找到凶手,你当年留下的这杆枪,也马上要有它的新主人。”楚卿抱着长枪躺在榻上,泪水像决堤般不住地溢出来。
她想阿兄了。
也想阿爹阿娘,不知道他们在天之灵是否保佑着她。
助她找出凶手,永离西京。
……
翌日清晨。
安兰一早来给楚卿送吃食,还有一件祥云纹的褐色圆领袍。
她将衣裳放下就走,也不跟楚卿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