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连心月骂了句,“我相府这么多丫鬟仆役,想伺候义兄的人排着队,让你来伺候是帮你赎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卿后知后觉,男女授受不亲。
她落了满脸的雪,鼻孔吸到寒气后仿佛被冻住一样,“连姑娘,既有很多人排着队,连姑娘何苦逮着我一个人虐,哪怕是拉磨的驴,也有休息的时候。”
“那是你应当的,我府院拉磨的驴也比你金贵。你害死我们连家军几万人,朝堂上处处弹劾我义兄,我没打你也没骂你,已经给足你面子。”
连心月让楚卿吹着冷风还不解恨,又按着她的脖子,让楚卿的上半身悬空在门框上。
又硌又疼的,楚卿难以忍受,抓着连心月胳膊去反抗。
桂叔哪忍心看到楚卿受虐,每回提醒楚卿要忍,可轮到自己时,他就什么也顾不得,就怕楚卿被伤到。
“连姑娘,没有证据前切莫伤人。”桂叔把楚卿抢回身旁,扶着她到炭炉边坐着。
连心月没有武功,哪里比得过桂叔。
夜里风雪大,只不过一会,楚卿的脸就被冻红了。
“证据早就被你们销毁了,别想狡辩!”连心月秀眉深拧,握着腰间的匕首。
楚卿恢复神色,语气极力忍耐着,“你不必咄咄逼人,我从没想过跑,现在也只有相府能护我周全,还我清白,我比你更希望颜臻活下来。”
连心月有求于桂叔,也不敢太造次,“你进府里后,罗家姑娘求见过你,不过被我回绝了,以后你只是我们相府的一个奴隶,哪有资格决定去留!”
奴隶!楚卿听到这两个字,想到自己在冷宫那段日子。
“赶紧做事啊!停下来被我看到你,我就把你的手给踩断,你平常在宫里面,不也是做这种伺候人的事,肯定很擅长。”
楚卿听到连心月的冷嘲热讽,不住叹气,“连姑娘可能对我有误会。”
“误会?我也想误会你。义兄这么好的人,却被你毒成这样,他前半生上战场杀敌,落了满身伤,你们却处处逼他,他都已经把兵全给你们,还想怎么样?”
“可是禁宫还在罗老将军手里。”楚卿喃喃自语,学着李暄的样子说道。
连心月拍案而起,指着楚卿大骂,“你还有点良心吗,为了宫里那个人,非把我义兄害死,义兄前半生为了大靖呕心沥血,他不该受这种苦!”
“是啊,有很多事都不是他干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希望他能醒过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楚卿此刻看到颜臻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
他若死,一切大乱。
连心月根本不相信楚卿,他挑了两个丫鬟,两个家丁足足四个人来看着楚卿。
“你们几个都听着,伺候相爷的活全扔给她干,谁也不去帮忙,她如果敢偷懒,立刻来报我。”连心月对仆人下了死命令,她就是见不得楚卿有一点的好。
等着方子叙去找一个蛊师回来,救好了义兄,连心月就把这主仆二人给杀掉,替父兄报仇!
也就义兄心软,还相信楚卿是无辜的。
要找什么证据,直接把人杀了多好,省得跟宫里那位闹翻脸。
连心月走后,屋里面仍旧有几个仆役盯着,把里面所有的活就交给楚卿来干。
楚卿庆幸颜臻还昏着,如果人醒着,吃喝拉撒睡什么都得让她伺候,那才是一刻不得停歇。
桂叔依旧和那个医师忙碌着,在旁边给颜臻施针制药,不断调整方子。
楚卿只要不出这个屋子,那四个人就远远地盯着她,坐在旁边的炭炉边嗑瓜子。
不打不骂,甚至不愿多给她一个眼神。
狗眼看人低。
楚卿发现一个问题,这四个人不知道听了什么传言,皆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摁在地上打。
恐怕连心月和沈念慈在府里处处宣扬,是她害死了连家军,所以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十恶不赦的坏蛋,恨不能诛之。
瞧瞧那些眼神,凶神恶煞的。
到了午膳的时候,有丫鬟过来给他们送吃的。
不过啊那些膳食当中,却并不给楚卿。
“不给吃的还想让我干活,你们相府经常这么欺负人吧?”楚卿看到临月在旁边盯着,故意说给她听。
临月冷笑着拿了碗稀粥过来,还有一个馒头,递到楚青跟前。
楚卿刚要伸手来接,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