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楚卿不像桂叔医术高明,根本闻不出这上面的味道是什么。
她只盼着桂叔早些回来,如此就能解密。
子时,楚卿正坐在床边打盹,突然听到屋门被人踹开,有几个人影冲进来,直冲着她走过来。
是连心月和沈念慈。
二人怒气冲冲,身后还跟了好几个家丁。
她们到了床头,直接把瞌睡的楚卿给揪起来,当场绑了起来。
连心月捏着楚卿的脖子,瞪着她质问,“方子叙出事了,是不是你的人干的,你想弄死我义兄,就派人半路杀了那蛊师!”
楚卿刚才噩梦不断,总觉得要出事,却没想到会应验。
方子叙是偷偷去的,知道的人不多,能从他手下把蛊师杀了,这人只怕武功也不弱。
“连姑娘,我这几日连大门都没出,这事儿怎么跟我扯上关系?”楚卿为自己辩解,怕连心月冲动再把她绑起来打。
桂叔不在,可就没人护着她了。
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想办法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你和那老头来相府,就是想害死我看义兄,只要他沉睡不醒,我连家军血案就永不见天日。”连心月红着眼质问,握着匕首在楚卿眼前晃着。
楚卿急忙后退,不让刀子碰到自己,“连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桂叔被你们关在屋里日夜盯着,哪有时间去做事。”
上次被连心月在脖子上划的伤口还没好,今日再划一刀子,就不是轻伤了。
沈念慈绕开屏风,去掀桂叔的被子。
楚卿没出手拦,况且也拦不住,。
沈念慈多聪明,她肯定拿到了证据才敢冲进来。
“颜相府的家丁跟我说,桂叔偷跑我还不信,现在你作何解释?”沈念慈指着空床质问她。
连心月看到床上没人,还以为桂叔跑了,走过来对着楚卿的腿上一脚,“来人,把她绑起来关柴房去,等会儿我要亲自审问。”
她脾气很不好,尤其在得知方子叙被人刺杀这件事上,更以为是楚卿干的,想杀了楚卿泄愤。
楚卿知道桂叔不在,她不能激怒连心月,这个傻丫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对了,可以找沈念慈去查。
她和沈念慈之间关系不浅,沈念慈心机深,说不定让她去查,能找出证据。
“沈念慈,我有话跟你说。”楚卿到了门外,冲沈念慈喊道。
连心月冲过来,挽着沈念慈的胳膊不让她动,“念慈姐,这个男人诡计多端,连圣上都被他哄得团团转,你可别被她骗着。”
“好,她说什么我都不听,只要是对你和相爷不利的,一个字我都不听。”沈念慈安抚连心月的情绪,想自己去会会楚卿。
沈念慈压着楚卿,让家丁把她绑起来,仍旧关在上次柴房里面。
临月得意地笑着,迫不及待把上次的鞭子拿出来。
一边放着辣椒面,一边又放着盐水,还有烙铁夹板等刑具。
这些都是她准备在楚卿身上试的。
楚卿看的后怕,冲临月喊,“你先出去,我有要紧的事,要跟你家姑娘说。”
临月站着不动。
沈颜慈对她点头,“出去吧,盯着不许去任何人来偷听。”
“现在相府的一切都是你在管,我问你今天晚上那张医师吃的鹿肉是哪来的?”
沈念慈根本没有往肉上面想,她知道楚卿喜欢吃,这么问肯定别有它意,“你不担心自己的死活,还问着那几块肉,不要命了。”
“沈念慈,如果你还想让颜相活着,就赶紧老老实实听我的去查。颜相晕倒也许和这鹿肉有关系。”
“把我当傻子呢,相爷是喝了酒才中蛊的,和鹿肉有什么关系?”沈念慈吼了她一声,否决了楚卿所想。
鹿肉是宫里赐的,吃了好几日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楚卿见她不信,急得跺脚,“酒肯定没问题,这鹿肉是圣上给的,你赶紧去查查后厨,问问颜相晕倒的前两天,可有吃过鹿肉,也许他中蛊不是因为酒。”
“我凭什么要信你说的话,诡计多端,谁知道你是不是拖延时间,等着桂叔回来!”沈念慈半信半疑,她站着不动,不想被楚卿牵着鼻子走。
“你想让他活下来,就赶紧去查查!”
沈念慈听的不耐烦,认为楚卿别有用心,“我当然会去查,但我告诉你。你的命和颜相绑在一起,他如果出事了,你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