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复杂的地形,温德在方圆二十米左右的区域腾挪转折,尽量不让敌人抓住自己的准确位置。一时间,激烈的枪声笼罩了这片区域。
半山腰处,在听完布朗的汇报后,弗朗索瓦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再拖延,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安德烈吗?我是弗朗索瓦,让部队展开行动吧……是的,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但我已经没有办法选择了,是的,你可以给电话录音,我会承担责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动起来……”。
挂掉电话,弗朗索瓦示意大家停止前进,原地休息,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前途命运,但愿上帝保佑,平安无事,他暗自祈祷着。
赵言手提长刀,向来路狂奔而去,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听到手枪的射击声了,温德怕是已凶多吉少。
几分钟之前,mp5冲锋枪那独特的射击声就已不再响起,只是在连片的AK47的射击声中偶尔夹杂着几声手枪单调的声响,证明温德还在战斗。
没跑多远,赵言就看到了温德,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眦欲裂,一根长长的三棱枪刺从温德的腹部刺入,然后那名黑人壮汉飞起一脚踹在温德的腹部,顺势拔出刺刀,上前一步,再次往他的胸口刺下。
“啪、啪、啪、啪”赵言一口气打光了手枪中的子弹。如此近的距离,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那强大的停滞作用在那名黑人壮汉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那强壮的躯体被打的凌空飞起,整具身体几乎断成两截,重重的砸在他身后的队友身上。
赵言来不及更换弹匣,举手一抡,两斤多重的铁块呼啸着砸在了第三名敌人的头上,整个脑袋顿时如同被棒球抡过的鸡蛋,爆出漫天红白色的浆液。
拖刀在手,右脚用力在地上一蹬,赵言狂风般向前掠去,越过被撞倒在地的第二名敌人时,刀尖略微一转,轻轻拖过他的颈部,体内奔腾的血液顿时找到了突破口,“嘶嘶”轻啸着喷涌而出。
此时,这条赵言临时开辟的小径中已经满满当当的塞进了五六名敌人,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至,赵言从当先一名敌人的身侧飞速掠过,手肘上提,举刀一撩,“嗤”的一声轻响,给他来了个开膛破肚。
翻转手腕,正手握刀,一记斜劈,突前两步,直刺,侧身,横斩,最后一个旋身,双手握刀高举过顶,脚趾抓地,发力,肌肉震动,力量经腿、跨、腰层层上行,再经由脊椎的蠕动传导至手臂,然后涌入刀身。
长刀发出“嗡”的一声鸣响,刀锋以肉眼不可见的频率震荡着,一刀劈下。
如同热刀切过牛油,眼前这名双手握枪举过头顶,做抵挡状的壮汉被连人带枪切成两片。
身后短短十几米的小路,铺满了人体的各种部件,鲜血湮透了整条小径,如同一片血肉炼狱。
解决了这几个,身前已没有敌人,赵言转身挟起温德,向山上跑去,当务之急是先抢救温德的生命。
一阵直升机的轰鸣掠过头顶,援兵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