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说道。
水泡消去,绿色的水藻又重新占据了整个池面,除了水塘边的两道车辙,再也看不出那辆车子留下的丝毫的痕迹,而用不了多久,只要一场雨水过后,疯长的植物就会将这最后的痕迹抹去。
赵言转身往来路走去,既然做了一次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总得把身后的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女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赵言身后,也不说话。自从平静下来后,她就是这副模样,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信号了,有信号了……”终于,在接近公路的时候,女子欢呼了起来。
电话迅速被接通。女子用一种类似闽南方言的语调快速说了一通,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赵言。意思是你等着,有你的好看。
赵言哂然一笑,也不加以理会。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女子在原地等待。他也需要与对方的家人有一个接触,看看他们的态度。
看那女子的言行举止,她的家族在这里应该有一定的势力,如果对方抱有善意的话,他不介意请对方出面收拾一下手尾。这里毕竟是雅加达郊区,不是蛮荒之地。
没让赵言等待太久,两辆汽车疾驰而至。领头的一辆车没等停稳,就从车中跳出四名汉子,迅速控制了现场,同时隐隐将赵言围在了中间。
第二辆车中下来两位男子,领先的是一位是五六十岁的老者,身材高壮,体态饱满,满头乌发,梳了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引人注目的他的一双眼睛,明亮刺眼,隐隐似乎有光晕在其中流动。
赵言心中一懔,居然是一位修炼出了精神力的高手。不过看他精神外溢,还不能有效收敛的样子,应该是刚修成没多久,而以这个人的年纪,明显已过了体能的巅峰,所以应该是修行了某种秘法,才刚有所成的样子。
而在这种关键节点上,正应该闭门修炼,力求圆融才是。此时居然为了这名女子破关而出,看来这名女子在他的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分量。而从女子对自己的态度看,自己似乎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第二名男子与前者极为相似,应该是一对父子。平头、微须、隆鼻、阔口,眼中神光湛然,全身肌肉如钢浇铁铸,只是往赵言面前一站,一股精悍之气就扑面而来,显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芷兰,快来爸爸这里,让爸爸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老者面露焦急之色,向那名女子张开了双臂。
女子飞扑入老者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都怪爸爸疏忽,出门也没让你带两个保镖,幸好老天爷保佑,没出什么状况,要不然,我怎么向你娘交待啊!”
忽然他的脸一沉,“你的脸怎么了?”他看到了女子脸上明显的红肿。
“是他,是他打的,他不但打了我,还逼着我亲手杀了一个人……”女子手指着赵言,恨恨地说道。
“小子,你找死啊,竟敢打我王焕的妹妹。”不等老者发话,一旁的精悍男子大步向赵言走来,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还没等他摆开架式,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老者一脚,“嘭”的一声,直跌出去两米远。
“混账东西,我王家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老者怒声喝道,“这传出去,我王家上百年的声誉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在同道面前抬起头来,你是想要我王家身败名裂吗……”
以老者的阅历,自然能够看出事情绝对不是自己女儿所说的那样简单,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情在里面。但不管怎么说,赵言救了他的女儿,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精悍男子王焕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恨恨地瞪了赵言一眼,低眉顺眼的站到了老者的身后。
“老朽王静章,感谢这位朋友仗义出手,救了小女一命。此番恩德,王家上下绝不敢忘,敢问尊姓大名?”王静章恭敬的向赵言施了一礼。
“在下赵言。这件事,只是顺手而为罢了,哪有什么恩德,阁下言重了。倒是令爱适才指控的被逼人杀人一事,的确如她所言,是我干的。”
赵言坦然面对着王静章,“这只是一个预防措施罢了,相信阁下也能够理解。还有,令爱脸上的伤,也是我适才所为,当时她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什么过于激动了,你这个该死的乡巴佬,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那名女子又激动起来,“爸爸,他就是个恶魔,六个人啊,说杀就杀了,一点人性也没有,这种人就应该得到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