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胀痛,却是第一次运用精神的手段,情急之下,力道有些过猛了。
斜靠在石壁上,赵言将两人相搏的整个过程在心中仔细过了一遍。每次战斗过后,他都会对战斗的每一个细节仔细揣摩,加以提炼,以此发现自己的不足,并做出针对性的改进。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一个习惯,也是他能在残酷的竞争中存活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切尘埃落定,赵言才惊觉空气逐渐开始混浊起来,却是那几下兔起鹊落般的过招,耗尽了这里原本就不多的氧气。
该走了,赵言站起身来,但愿碎玉中储存的那点灵气足够自己穿透这十几米的土层,他暗暗祈祷着。
忽然,一点金属的反光在赵言的眼角闪了一下,似乎是来自刚刚死去的蛇精身上。赵言一怔,难道还随身带了什么东西?
他俯下身去,仔细察看。果然,一块淡黄色的甲片镶嵌在蛇精心口的位置。可能因时日久远的缘故,甲片的边缘已经被皮肤包裹,看上去就像是长在了身上。
看的出来,这东西对那蛇精极其重要,否则他也不会以这种方式随身携带。赵言小心的割开甲片周边的皮肤,将它取了出来。
仔细的擦去甲片上血迹,赵言打量着这块巴掌大小的东西。它呈不规则的椭圆形,边缘锋利,敲之“铮铮”作响,看材质非金非木,从上面的纹路来看,似乎是一块爬行类生物身上的鳞甲。
赵言愣了一下,难不成这一位真的要成精了?将甲片翻转过来,背面却是镌刻了几行细小的字迹,却是以赵言熟悉的神文书写,匆匆通读了一遍,似乎是一篇行气之法。赵言一时大喜过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将甲片小心的收好,赵言又从口袋中取出那块碎玉,试着呼唤了一下智叟,却没有得到回应。赵言也不以为意,反正用得到他时,智叟自然会出现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此处可不是久留之地。
去掉身上多余的装备,赵言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层淡淡地黄光笼罩在了他的身上,比起他初次使用时要稀薄了许多。赵言松了口气,还能用就行。
他不敢浪费时间,纵身一跃,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融在土层之中。
如同一条鱼儿,赵言在黑暗的土层中奋力向上方游动,三米、五米、十米,赵言不知道自己距离地面还有多远,但这一层淡淡地黄光却开始不稳的闪烁了起来,他心中开始暗暗焦急。
终于“波”的一声,光罩破灭了。最后时刻,赵言奋力向上一跃,迎接他的是一口清冷的空气,终于出来了!
随即身体一沉,赵言低头一看,却是双脚还陷在土层之中,他双手撑地,稍一用力,就将双脚拔了出来。暗暗松了口气,幸亏是松软的泥土,如果是混凝土的话,他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赵言察看了一下自身所处的位置,却是在人民广场边上的一块草坪中间,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并伴随着警笛凄厉的嘶叫。寂寂夜色下,这里显得分外的宁静。
赵言没有兴趣去关注不远处的现场,也没有时间打听温德小队的伤亡情况,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向着远处疾掠而去。
机会难得,今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半个小时后,赵言再一次出现在了博山家族的庄园外。现在,是他最好的机会,所有凝注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已移开,没有人会相信他在那种情况下还能逃出生天。即便侥幸存活,也应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此刻,他就是一个幽灵般的存在。
掠过上次的那片草地时,赵言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他知道这次行动怕是又要泡汤了。
一条人影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就知道你没有容易死心,老夫已经在这里候你许久了。”
不远处隐隐传来了狗的狂吠声,赵言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了这些嗅觉灵敏的生物。
已经没必要隐藏行踪了。
赵言长啸一声,纵身一跃,身形一起一伏间就到了那个人影的面前,起脚一踏,“轰”的一声震响,地面仿佛颤动了一下。随着这一踏,他全身力量涌动,腰胯扭转,侧身发力,拳进中宫,一记简简单单的进步冲拳就砸了过去。
那个人影,也就是博山新聘的大长老陈正,面对赵言这蓄势一击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只是仰天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
随后只见陈正上嘴唇后缩,口中獠牙长出,周身皮肤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