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形。如此收放自如的控制和娴熟的配合,赵言并不认为自己能在两支狙击枪的关照下全身而退。
他缓缓张开双臂,放在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位置。既然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那么说明事情就还有转环的余地,在此之前赵言并不想引起对方的误判。
一个两米左右的高壮汉子,穿过凌晨薄薄地晨雾,出现在了赵言的面前。他掐的很准,在一个赵言能接受的最短安全距离内,停住了脚步。
“我是赵德阳,cIA行动处东南亚地区行动负责人,不知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赵德阳”!赵言的心中一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以至于他的神情有了那么一丝的恍忽。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中是多么的熟悉。
黎明前的黑暗并不能阻挡赵言的目光。
那轮廓分明、刚硬的脸部线条,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眯起的细长的眼睛,乃至于那刮得铁青色的、微微向前铲出的下巴,都与他记忆中的那一个花白头发,刚劲硬朗的人影严丝合缝的重合了起来。
这说明他的感知是正确的,两者之间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姓名的巧合。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年少时经常出现在梦中的那个。
赵言的脑子一时间乱哄哄的,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唇,却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赵言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但一时半会儿的,他没法冷静下来。而且,现在的时间和地点也都不对。
“朋友、朋友……”赵德阳发现对方似乎有点走神,他也有些感到奇怪。在两支狙击枪的瞄准之下还能走神,真不知对方是天生神经粗大呢还是无知者无畏。
当然以他从博山处得来的情报,他还是倾向于前者。
“明天上午九点,香格里拉大酒店一楼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赵言沙哑着声音说道。
他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见对方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赵言身体往下一伏,迅速往前一窜,如一缕轻烟般越过高高的围墙,消失在了茫茫地夜色之中。
挥了挥手,示意暗中的两名狙击手散去。赵德阳并不认为仅靠区区两名狙击手就能留下对方,那只是一种预防措施而已。
虽然有些奇怪对方怎么会如此好说话,但赵德阳并没有深究的意思,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轻轻地笑了一声,“有的谈,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上午八点五十分,炽热的阳光又开始烘烤大地。距太阳升起不过两个小时,柏油路面上就已经蒸腾起了一层如雾蔼般的热气。混杂着满大街三蹦子“突突突”冒出的黑色尾气,行人、汽车、三轮,如同行走在光影中的一个幻象。
坐在凉爽的冷气房中,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巷和那些汗流浃背讨生活的人们,赵言悠闲的品了一口手中的极品蓝山,一股丝滑、柔润的口感从口腔一直漫延到了胃部。
一墙之隔,仿佛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摹的,他的眉心位置一麻,紧接着侧面的太阳穴位置也隐隐传来一丝刺痛的感觉。这是安全保卫的前置措施,赵德阳来了!
赵言皱了皱眉头,他非常不喜欢像这样被人用枪指着,这让他有一种如刺在背的感觉。
放下杯子,赵言摊开双手,放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等下他所要叙述的内容可能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精神冲击,为避免造成狙击手的误判,有些预防措施,他得做在前面。
看着如鹰隼般扫过大厅,然后大步流星向自己走过来的高壮汉子,赵言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经过大半夜的沉淀,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二十年都这么过来了。
赵德阳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赵言的对面,招呼侍者来了一杯和他同样的咖啡。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赵先生。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想不到我们还是同宗,当年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还什么也不懂,整天在忙着和父亲怄气呢……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如此近距离的和对方坐在一起,赵言的心还是有些不争气的“怦、怦”直跳。他自嘲的笑了笑,看来对心境的修炼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对于赵德阳能轻易的辨认出自己的身份,赵言并不感到意外。他到这间咖啡馆已经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作为全球最大的情报组织,如果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的身份,那才是应该感到奇怪的事情。
“看来赵长官对我的情况了解还是有些流于表面,且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赵言,1997年出生于意大利巴里老城区圣·约翰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