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他在哪里?
是在超度自己吗?
难怪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原来我是已经死了吗?
也是,在那等威力的雷电之下,就是一块钢铁,也得化为一团铁水。赵言恍然。只是昏过去之前明明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时间赵言又有些疑惑。
“呵呵,醒了!”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赵言的耳边响起。
“醒了?我不是死了吗?”
“死?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声音的主人似乎愣了一下,“在我的感官世界中,你的精神之火如熊熊燃烧的火炬,好的不能再好了,倒是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没死?那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身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我是在哪里?你又是谁?用什么方式在跟我交流,神念吗?”一连串的问题从赵言口中喷涌而出。
“呵呵,不要着急,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声音的主人柔声说道,“首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雪域高原的央仓宗措,藏传佛教觉囊派第八十七代传人……”
“我这一派与红教同出于桑耶寺一源,乃是莲花生大士的嫡传。以汉传佛教的分类,应该是属于秘宗的杂密部,重视的是神通、鬼神及精神体验等灵异类方面的修持。
第二十五代祖师更是在中土游历之时,于奇缘巧合之下,得大法一部,从此更是专注于精神修炼之法。我们相信肉身终将腐朽,而精神必将永存,行的是以精神驾驭物质之道。因为理念的不同,与红教开始渐行渐远。
十二世纪之初,三十五代祖师选择在藏北贫瘠之地另开一教。觉囊派由此诞生。
为了教派的发展,三十七代祖师哈桑选择与世俗政权合作,他加入了当时蒙古远征欧洲的军队,效力于拔都王子帐下。但不幸的是,哈桑从此杳无音信,再也没有回到藏北之地,而更加糟糕的是,当时他还随身携带了教派的传承法器……”
赵言一声不吭,听的津津有味,在央仓宗措平和的语调之下,一个从遥远历史中走来的教派的发展脉络,清晰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被派出来寻找那件法器的?”
央仓宗措没有回答赵言的询问,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述说。
“失去了传承的法器,教内的一些重大仪式便无法举行。可想而知,这牵连到了教派的生存,所幸我这一派专修精神,对法器的依赖降到了最低,才勉强使得传承不至于中断。
但精神类秘法的修持却对传承者的资质要求极高,而藏北贫瘠之地又缺少足够的人口基数以供筛选,已至于几个世纪以来寺内人丁日渐凋零……”
央仓宗措长长地叹了口气,“几个世纪以来,我们每代都会派出传人到俄罗斯及东欧一带寻找,三十年前,我被寺里派了出来。而在十二年前,我被人关在了这里……”
“这样看来,你应该是找到那件传承物了!”一听对方已经被关押了十二年,赵言立刻明白了这个央仓宗措的处境。财露了白,这是被人觊觎了。
“你的状态很奇怪。”仍旧没有回答赵言的问题,央仓宗措自顾自的说道,“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就束缚住了你强大的精神力量。就好像是用一根细细地草绳捆绑住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壮汉一样,空有一身力量却不知该如何使用,这也是我之所以有底气来联系你的原因。
很显然,在精神一道上,你什么也不会,你需要来自我的帮助。
还有,你猜对了,我的确是找到了那件传承之物。二十多年前,在罗马尼亚山区一个古老家族的手中,我见到了那件我派中流失已久的法器。”
“那是一个古老的狼人家族,避世已久。那件法器是它们祖先的战利品,对现在的它们来说只是一件纪念品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
但再没有价值,他们也不可能白白给予。他们提出了一个交换的条件。
由于避世太久,长期的内部通婚,已经导致他们族内的血脉出现了退化的迹象,他们提出来的交易条件是一滴新鲜的狼人精血。”
啥!赵言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什么狼人、精血的,当现在还是中世纪呢。接下来不会还有吸血鬼之类的东西吧!
“这个世界的奥秘深藏于迷雾之中,有着我们太多的不知。以人类短暂的生命和贫瘠的文字表述能力根本无法加以记录。至于狼人,区区一些史前遗种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仿佛看到了赵言那惊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