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新的教皇都快选出来了,难道现在我还能反悔吗……好了,米迦洛,我已经断食七日,虚弱的都快站不稳了,你就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了……”
现场一片寂静。
“还有什么其它问题吗?如果没有,那我们开始吧!”
“我们在天上的父啊!您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您是万物的起源,生命的归宿,您高于一切,主宰一切……
您卑微的仆人向您祈祷,祈求您免除他的罪恶,怜悯他的弱小,宽容他的冒犯,祈求您赐于他力量,赐于他代行您地上的权柄……”
一连串冗长的祈祷后,教皇将右手放在了面前一部青铜封面、泛着淡淡古意的圣经上。
然后微微低头,由他的侍从官将一顶冠帽戴在了他的头上。
整顶冠帽高高耸起,是简单的一重冠的式样,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荆棘编织而成。从编织手法和荆棘那古旧的色泽上,可以看出这顶冠帽应该具有非常久远的历史了。
在戴上教皇头顶的一瞬间,荆棘上的每一根尖刺都像是具有了生命般,深深的扎入了教皇裸露的头皮之中。
“咕咚、咕咚”,现场寂静无声,但这诡异的吞咽声却在众多红衣主教们的心中响起。
这顶荆棘冠仿佛在饱饮教皇的鲜血。
再次抬起头来的教皇面色发白,骤然显得苍老了许多,但精神却出奇的旺盛。
一件物品被迅速搬到了教皇的面前。
破碎的圣杯和里面一只正在垂死挣扎的甲虫。
“主说,肉眼所见,皆是虚妄;那信主的,必得永生……主因怜悯它的卑微而降下恩典……主将免除它遭受的罪……”
话音刚落,教皇整个人佝偻了下去,同时身上亮起一层乳白色的光,看上去就像是一盏两百瓦的灯泡。
他抬手向着那只甲虫一指,
圣杯中残存的少许液体缓慢的雾化了起来,与空气中某种神秘的物质发生反应后,一层白茫茫如雾状气体般的东西扩散开来,然后以教皇宫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散发开去。
大预言术。
教庭所有传承秘术中至高的神术。
雾气转眼遍布整座城市。然后如恒星塌缩般,带着被它牵引、扰动起来的更大气旋,,缓慢而坚定的向着教皇宫方向流去。
现在的梵蒂冈,是全球天主教徒们目光的焦点。
教皇的生死未卜,疑是新教皇选举仪式的启动,官方层面含糊其词的态度……这一切的一切,汇聚起了全球信徒们的目光。
这段时间,海量的信仰之力每时每刻都在朝这里汇聚。
在这个时间施展大预言术,所能达成的效果,无疑是平常时间所不能比拟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海量信仰之力的滋养之下,圣甲虫身上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眼见着形势好转,包括教皇在内,所有的教庭的高层都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是值得的……
国务卿不知道向谁低声咕哝了一句:“开始吧!”
“当、当、当……”圣彼德堡大教堂的钟声一声声的响起。
“教皇陛下已经蒙主恩召,重回神国沐浴主的圣光……”梵蒂冈教庭发布的教皇逝世的讣告,伴随着圣彼德堡大教堂的钟声,由现场的各家媒体传向了世界各地。
与此同时,西斯科教堂的烟囱中飘起了白色的烟雾。
新一任的教皇,诞生了。
一时间,信仰之力,更浓郁了。
教皇宫,众人的目光投向了摇摇晃晃快要站不稳了的前任教皇陛下。
大预言术的施展,虽然是以信仰之力为媒介,但却是以施术者的生命力为代价的……
现在,该到最后一步了。
“主说,存在的终将存在,神圣的,必将永远……”教皇身上猛然暴起一团更加明亮的光芒。
众多主教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光芒之中,圣甲虫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它那两根长长的触须如雷达天线般四下转动了起来。
一息后,两根触须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就是那里了,那里有一股令它厌恶的味道。
圣甲虫摩娑翅须,聚拢起白光的力量,“唧”的一声,发出了一道攻击。
随后有些委靡的在圣杯底部趴了下来。
一道无形的波纹掠过空间。受到波及,现场的众人一时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
等众人清醒过来,他们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