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已经是呼吸断绝,只剩下肌体轻微的抽搐了。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足以媲美天地之威的一击,居然会被一架飞机给搅了局。
直到飞机跃上3000米高空,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下,挤在狭窄后座上的赵言还是有些愣愣的失神。直到此刻,他的心境还是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那道雷霆仿佛还在他的耳边鸣响。这一次的雷击完全不同于上两次,可以说是赵子昂人为招来,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施法,违反一切常识,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生长于中医世家,从小到大,赵言也算是通读各类典籍,对华夏自古流传的各类神话传说也是略知一二的。
在他看来,所谓的鬼神之说,皆是虚妄,只不过是当时人们对未知自然现象的假托。现今世界,就算还有所谓的法术流传,其威力最多也不过与普通的步兵轻武器相当,哪里会有传说中毁天灭地的威力。
况且成仙得道之说也多见于秦汉之时的各类传记、野史,截至唐时,连这一类的记载也已是凤毛麟角,只剩一些精怪之类的传闻了。
至宋以来的千余年间,除了一个语焉不详的陈抟老祖,也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三丰张真人值得探究一二了。
但赵言可以肯定,当时那向他当头劈落的,绝对是一道货真价实的雷霆,而不是一些靠着硫磺、铅汞之类的物品辅助而弄出来的所谓掌心雷一类的东西。
因为他在当中闻到了一股毁灭的味道。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半晌后,赵言终于调整好了心态,不再去想这几近仙术的手段。他有些艰难的在狭小的座舱中转过身体,从座椅背后拿出了他的战利品,那把汉制的八棱剑。
这是一把长达五尺有余的重剑,其中剑柄就占去了近四分之一的长度。虽说是汉剑的形制,但以剑柄的长度来看,却是适合双手握持,适用于砍、劈、斩之类的技法,从这一点来看,却又略近于秦剑。
先前他看到的那一层附着在上面的幽光已是消失不见,整把剑看上去显得古朴而又陈旧,丝毫看不出它先前的那一抹锋锐,就像是一件刚出土的文物。
早前赵言看到的那次第亮起的红光,也并不是他认为的从剑体内透出,而是用一种血色的不知明物质蚀刻在剑身上,由某种力量驱动。但这幅图案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已经无从还原它的本来的面貌了。
这让赵言禁不住有些惋惜。这是一把古剑没错,但先前那如领域般的高温场肯定不是出自剑体本身,最大可能是由这个破碎的图案带来。
这把剑,可能仅仅只是一个载体。
将长剑重新套上布囊,系紧。直觉告诉赵言,这把剑怕是大有来头,通过它,或许能窥见它背后那个势力的一角。
赵言并没有为世除害,替天行道的打算,他清楚自己没有这个力量。一个能安安稳稳传承到今天的组织,再怎么没落,在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经营下,其势力怕早已是盘根错节,不是像他这样的人能够轻易招惹的。
他只是震惊于那道雷霆的力量,有些觊觎那种能够操控天地伟力的手段罢了。
赵言哑然失笑,说到底,还是自己贪心了。
调整了一下坐姿,赵言尽量使自己坐的舒服一些,接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行程,他可不希望自己从座舱中出来的时候,是个连脚都站不稳的软脚虾。
赵言伸出左手,五指修长圆润,掌心绵软,清晰的纹理和白里透红的肌肤昭示着它充盈的气血。只有指节处那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一层厚厚的老茧,和关节屈张之际如钢丝般紧绷的肌腱,才能窥见一丝蕴藏其中的超凡力量。
心念一动,下一刻,一层淡淡的黑炎迅速笼罩了整只手掌。
这是燃灵火新解锁的能力。自从吞下了那条火蛇的虚影之后,它的灵性似乎又有了不小的提升。根据它传过来意念,好像是一种跟灵魂相关的能力。
望着前舱那个精光油亮的黑脑袋,赵言叹了口气,另找机会吧。
隔了两层玻璃,黑人飞行员雅各布还是感觉后脑勺有些凉飕飕的,一种他小时候被埋伏在草丛中的狮子盯上的感觉油然涌上心头。
那一次要不是凑巧有一队护送大人物过来打猎的武装护卫,他早三十年前就已成为那头狮子的排泄物了。
想到这里,雅各布顿时激凛凛的打了个冷颤。连忙放空心思,什么也不敢去想。作为一个亲眼目睹了整个搏杀过程的普通人,赵言在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