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破解,而是有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怎么跟你解释呢……”
拉瓦尔显得有些苦恼。很多时候,文字的表述能力实在是有些过于单薄,特别是像他现在面临的这种情况,单凭口舌一时半会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对方只有亲身体会过,才会明白自己究竟遭遇了一些什么。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听说过吠陀经吗?”
赵言点了点头,如果想要了解印度的文明,那么这部成书于公元前1500-1000年之间的典籍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它是整个印度文明的源流,一向被视为神圣的知识或神的启示。
“那就好!”拉瓦尔松了口气。
“我先简单的跟你介绍一下它的由来,你再决定是否要继续这一交易。因为接下来我将向你传授的,就是源于其中的一部分知识。”
组织了一下词语,拉瓦尔缓缓开口:“现在传世的所谓‘吠陀经'严格意义上来说,仅仅只能作为学者们研究古印度文化与历史的一种参考与借鉴。已经与它的本来面目大相径庭了,甚至根本称不上是同一样东西……”
拉瓦尔深吸了口气:“根本没有所谓的经书,古老相传的吠陀也从来没有书面文字,它仅仅只是一种声音。
先贤们认为它是天地宇宙间的一种声波。这种声波自创世之始就存在于宇宙之中,不断的向天地宇宙间的所有生灵散播关于天地日月、风云雷雨以及山川庶物等自然万象的本质奥秘。
古印度佛教的先贤们于甚深的禅定中,偶然间得到灌输,然后理所当然的把它视为天启、神授……
先贤们将这些声音记忆下来,代代口传,不立文字,从而把一丝天地间的奥妙,以口耳相传的形式,一代代的、最真实的流传了下来。
因为唯有口传,才能最真实的还原这种声波的完整性和真实性。
虽然在传递的过程中不免有所遗失、散落,但总体来说,还是保持了极大的完整性。
直到近世出于种种需要,才将它形诸于文字,刻印于书籍。但这一转变虽然完成了知识的传递和某种意义上的道统承续,却也自此失去了它最为真实的东西。”
“您的意思是,这吠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懂了就是懂了……”
赵言默然。
意会……这种听着就玄而又玄的东西与严谨的治学精神和拉瓦尔历史学者的身份可是搭不上边啊!
“除了历史系的教授,其实我还有一个很不为人知的身份。”拉瓦尔看出了赵言的困惑,缓缓开口。
“我师承阿玛拉瓦蒂流派的撒迦大师,是他老人家的座前弟子。”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为证明我的诚意。”拉瓦尔坦然说道:“如果得到了传授后你还是不能有效解读这个字母,我还是会帮你将它解读出来的,当然这需要时间。”
“也就是说,这套传承它其实只是一个保证……只是为了方便我进行验证……”
“还有缘法!”
……
“看样子你是同意了。如此……凝神静气,且附耳过来……”
一阵嗡嗡的微鸣声渐次在赵言耳边响起,似有若无,却偏偏又清晰无比。
仿佛带有一种神奇的韵律,只是听了个开头,赵言就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
天花法雨、地涌金莲,有神人担山、巨蛇吞象,转瞬似乎又看到金乌巡天,鲲鹏展翅,其间有四季荣枯、风雨雷电、鸟飞鱼跃……种种异相纷至沓来,令赵言一时间目迷五色,不知身处何方……
恍恍惚惚间赵言忽然醒了过来,口鼻之间隐隐似乎还有一抹异香涌动。
一个完整的音节出现在了赵言的心中。这还不止,另有几个他从其它渠道得来的或完整或残缺的真文、符箓也一一划过心头,赵言同样明白了它们的发音、真意以及它们所能撬动的规则。
赵言手舞足蹈,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了拉瓦尔先前所说的,懂了就是懂了的意思,这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意境。
张了张嘴,赵言硬生生的忍住已到嘴边的那个音节。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似乎只要他一张嘴,就会面临恐怖的灭顶之灾。
这是源自灵魂的警告。
介质。是了,自己缺少介质。
赵言恍然间无师自通。
所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想要撬动规则,单凭个体的精神是远远不够的,它还需要一个能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