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转个身都显得有些困难。
对这种人贴人、背靠背,连双手都无处安放的环境,赵言本能的就有些抗拒,他不动声色的从中间的位置逐步向一侧移动,很快将自己挪到了车顶的边缘处。
赵言刚刚蹲下身体,忽然眼前一黑,火车钻入了一条长长的隧道。紧跟着一连串的惊呼、惨叫声从车头方向传来。
发动机的轰鸣和包住的整个头脸令赵言对此毫无所觉,直到手背溅上一片温热的液体,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然后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赵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的认识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不断的震动,或许是一场小型的地震,隧道右侧的顶部位置有一块岩石向外松脱了一点,虚虚的挂在距车顶不足三十厘米左右的高度。
正是这块向外凸出不足三十厘米的石块,将车顶右侧的位置整个清扫了一遍。
看着一具具残缺不全,不断从遂道中抬出的尸体,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赵言还是忍不住背心一阵阵的发凉。得亏自己移动了那么一下,否则现在说不定也在这些尸体之列。
毕竟冷冰冰横在那里的石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