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修复身体的损伤。
等完成这个过程,时间已是来到半个小时之后。
感受着与木匣中物体那若有若无的联系,张楚之长长的吐了口气。十几代人的努力,几百年的转型、摸索后,云楼观终于趟出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又有了一丝复兴的征兆。
虽然根据门中古老的传说,这条路原本才是云楼观本身的道途。但它究竟能否走得通,前途又通向哪里,却需要自己以及自己的下一代继续摸索下去。
毕竟眼前看似蒸蒸日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部残篇之上。
这也是门中师长同意他来此撞一撞机缘的本意。前路的迷茫和看不见的尽头,哪有现成的道途来的顺畅。
虽然精通天机术的张师叔对他此行给出的卦相是大凶。
……
“叮!”一声金石相撞的清脆声响传入赵言的耳中。赵言精神一振,只凭这声声响他就知道自己的力气没有白费。
十几分钟后,一块桌面大小的玉石出现在赵言的面前。只是……赵言震动手中的刀具,将一大块一大块的玉石切割了下来,全是些毫无光泽的废料。
以两把匕首的损毁为代价,赵言得到了一块莹润的玉芯。按“玉清敕召神符”的规制,他手中的这块玉芯应该能制成八枚玉符。
而这么大的一块原石,就出了这么点料,说明他先前看到的那道氤氲之气真的是那块玉符在吸收玉石的能量!
这东西真的是成精了!
……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疾走,张楚之估计自己已经接近了玉符最后消失的地点。拿出天机盘,他开始四下打量周围的地形,随后他的躯体开始紧绷了起来。
天色渐渐开始发亮,虽然能见度依然很低,但已经足够张楚之看到一公里外的情景。
一个独行的背包客正在朝他这个方向大步走来。来人脚步极快,似乎没有看到前方站了一个人,丝毫没有想要避开的意思。
这种地方!
这个时间!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张楚之立刻看向了手中的玉盘,见上面的指针毫无动静,才略松了口气。只是现在这种能见度……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赵言错身而过的背影。
玉盘没有反应,但他背上的那个木匣却发出了一声清越的吟啸声。
“且慢……”
张楚之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把向后捞了过去。五指之间有隐约的光芒闪动。
人这种动物,究其本性,应该是恶的。只是因为生长的环境,后天的教化以及世俗政府强有力的约束,才使绝大部分人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模样。
但一旦脱离了那个环境,脱去了道德的束缚,一切就都回归了最初的本性。
张楚之就是这样。一年多无拘无束、与天争命的生活。在这人类文明之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更是见多了弱肉强食的行为,他作为动物的天性在这种环境下也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上风,
放在世俗,他怎么也要想一想由此可能会产生的后果。毕竟此时此地,一个敢孤身出现在这里的旅行者,不是可以常理计的。
但在这里,力量就是一切。
然后张楚之听到了一声重重的踏地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地动山摇,仿佛天塌地陷般的错觉。
张楚之感觉自己的方向、位置完全拧转,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倾跌了过去。
当下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踢上铁板了。
作为一名修行者,张楚之当然知道地没有倾,山也没有倒,只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因为他的感官出现了问题。
那是精神的力量,他身后的这个人,已经触摸到了玄之又玄的精神的世界。
深吸了口气,张楚之知道这下糟糕了。一年多来无拘无束的生活,使他沉迷在了虚假的力量之中,无暇审视自身。从而使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轻易挑衅不知底细的对手,忘记了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的道理。
而对手却深谙此道。
张楚之明白雷霆一击即将到来,但他已经没有腾挪的余地与时间,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这样东西了。
伸手入怀,张楚之紧紧捏住了一样硬物。一把如同小儿玩具一般的小剑。
那是他的师傅采五金之精为他精心锻造的保命之物。剑长五寸三分,宽一寸二分,重八两一钱,通体无柄无锷……张楚之清晰的记得这把剑所有的数据。
最重要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