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金!”
一盏茶的时间后,那扎上师抬起头来,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计。
“如果能成功捕获那头魔神,将其驯化为护法神将,其中的利益当然不是区区一百金能够相抵的,但现在只凭着上面这微不足道的一丝神性和一些你似是而非的叙述,我不能给的再多了……”
那扎上师正色说道,“至于你提供的那几个看似符箓的文字,在我看来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或许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但其绝不属于目前已知符箓的范畴……
当然,限于见识,我不能确定它的来由,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同一体系内的东西……”
“你再想想,是不是还遗漏些什么,如果还能回忆起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个价钱还是可以继续商量的……”
那扎上师循循善诱。
“当然,如果一切如意料中般顺利……不,只要能顺利招来那头魔神,证明了这件物品的价值,不管最终能否成功,价钱再翻一倍……”
赵言皱了皱眉头,不管是一百金还是两百金,在《血魔经》后面那明晃晃的5000金数字的衬托之下,在他看来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除非他能凑足其中大部分的额度。
“这样吧,上师,我们就按一百金的价钱,但我附加一个要求。如果最后这张皮卷还能保留下来,还需烦劳您抹去上面所有的痕迹……您也看得出来,这张皮卷的材质颇有些特异之处,对它,我还有一些另外的想法……”
不管这张皮卷到底还剩多少价值,于赵言而言这东西差不多已是鸡肋。除了其本身的材质与当初那张“替死鬼”面具有些相似,他想试试能否将其重现外,其它的,赵言自觉已经榨干了其中所有的价值。
所以那扎上师哪怕只出五十金,赵言其实也不会太过在意。
“除此之外,我在国外还有一些物品,还需劳烦上师手上的渠道……我想看看是不是能够凑出五千金的额度来……”
据赵言所知,世界各地几乎所有的宗教组织都有接受信徒献金的传统。
不论是出于单纯的信仰还是祈福、袪灾等实际需求,或是出于一些不可说的目的,每年总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进入到各大组织的账户。
不管这些钱起始的来历如何,在最终到帐的那一刻,它必然是干净的。
而作为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寺庙,赵言认为拉加愣寺应该同样如此。否则只凭这片贫瘠土地上的收入,是养活不了这里如此数量的僧众们的。
“如果只是普通物品,不需折现、拍卖的,手续费是总价值的百分之十五,否则还需再加上拍卖和其它流通环节的费用,最高不会超过总价值的百分之三十五……股票、证券等能够上市流通的,则按照市场行情,我们只收各个环节的费用,最高不会超过百分之二十五……”
赵言点了点头,看起来支撑一座寺庙也不容易。他看了一眼那扎上师,报价张口就来,看那熟极而流的样子,都快成一个专业掮客了。
“至于这张皮卷的本质,不过是一块龙兽颈部的皮肤而已,看着有些神异,其实历经漫长的岁月,早已是虚有其表了……”
那扎上师微微思考了一下。
“我记得在‘物'一栏上就有类似的东西,不论是品相还是灵性都远在这张皮质之上,其价值,也就三十金而已……”
……
看着地上锈迹斑驳的长剑,赵言摇了摇头,很难想象在一刻之前,这还是一柄寒光四射的松纹古定剑。
要知道那可是他花了整整二十金换来的。
据称是传自五代时期的古物,绝对的吹毛断发,斩钉截铁。
距离那一晚过去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在和那扎上师交待了瑞士和印度两家银行的密码后,赵言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趁着这难得的空隙,又身处相对安全的环境,赵言决定先解决了已经迫在眉睫的麻烦。
在支付了十金的费用后,通过查询各类典籍、前人的笔记和那扎上师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赵言大致还原出了剑修们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剑修这个群体具体起于何时早已不可考。虽然在秦汉时期的一些竹简上隐约可以见到一些这个群体的蛛丝马迹,却也语焉不详,一副神神秘秘不可言说的样子。
及至唐时才有具体的事迹流传。
现存的唐人笔记中大量可见如空空儿、精精儿、红线、隐娘等一些剑客的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