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初步同化,已经可以适当加快一些进程了。
主意一定,接下来就是如何具体操作的问题了。
霍顿清楚,想要将“血海”这一秘法修行到高深处,达到画面中那般席卷天下,化万物为己有的目的,就目前而言还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不说其它,所需的源血就是一个海量。毕竟不是所有的血液都能够承载力量的!
霍顿明白以他现在所处的阶段,单靠自身缓慢的积累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更多的血奴也不过就是杯水车薪。
如何尽快壮大自己,新的血液来源无疑就是关键所在了。
而以源血的特性,想要将普通的血液转化为源血,怕是几吨之量都未必能转化为一滴。
想要继续成长,唯一的希望怕是只能寄托在同类的身上了。
唯有利用自身所处的位置,努力收集关于源血的情报,通过吞噬同质的血液或许才能达到并加快这个目的。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霍顿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可能存在的同类们。
任何异常事物的存在都不可能是单独的,这世间之事有一就有二。纵然以源血那罕见的特性,霍顿也相信自己绝不可能是这世间的唯一。
……
这些年来,在保证自身战斗力的同时,霍顿总共只发展了八个血奴。
在“血分身”修炼有成后,出于熟悉这种手段或者说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期间霍顿悄悄进行过两次短距离的实验以进行验证。在证明了可靠性之后,就紧急收手。因此除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断,他并没有获得这门秘术完整详实的信息。
并非霍顿不想继续进行下去,实在成本太高,只这两次实验,就消耗了他两个来之不易的血奴。
这一次要不是事态紧迫,霍顿并不想将这种保命的手段当成普通的消耗品来使用。
因此霍顿并不知道随着他的这一声令下。
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梵蒂冈。
在裁判所那深入地底,永不见天日的第二层牢狱,关押着那个“克隆”霍顿的囚牢之中。原本就垂头闭目的“霍顿”忽然整个人颤抖了一下,骤然睁开了一双腥红的眼睛。
只是没有等他有什么动作,就像是被抽去了浑身骨头般整个萎顿了下去。
几息之后,除了锁链与袍服能证明这间牢狱曾经有人居留,其它的,竟是什么也没有剩下。
在重重监管之下,在裁判所的眼皮底下,这个“霍顿”以某种不可知的秘法这就么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同样的场景也在霍顿当初的那群手下中接二连三的发生着。
……
一股股充沛的气血,遵循着亘古以来某位强大存在所制定的规则,跨越万里,以不为世人所知的玄妙方式,源源不断的补入了霍顿的身体。
随着本源之血一点一滴的汇入,他身上的气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连带着笼罩在他身周的圣光结界,也开始显现出了不稳定的迹象。
但这种强大、饱满的感觉还没有在霍顿身上留存多久,他就感到又有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身上升起。
不用看霍顿也知道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于瞬间都竖立了起来,同时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周的皮肤之中泄露了出来。
透过那双血色的眸子,霍顿看到眼前那炽白的空气中也似乎出现了一些微小的颗粒。
这个小法师不简单啊!
霍顿再次惊叹起来。
他承认自己有些膨胀了。虽然已经尽力克制,但力量来得太过于突然,还是托举着他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应该在对方进来之初就下手的。
……
此时,不只是霍顿,在场的六人,包括潘西自己在内,一股股无形的能量都被从各自的身体内给抽取了出来。
显然这是一个无差别的攻击。
但是从各人身上抽取能量,似乎遵循着一种特定的规律。多寡之间悬殊之极。
如果将从霍顿身上抽离的能量比作一条汹涌的河流的话,其它几人可能连涓涓细流都算不上。
因而一时之间除了两位当事人,在场的其它几位竟没有一丝的感觉。
一时间,空气中那些细微的颗粒更多了。
潘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似乎心有灵犀,那被围在众人之间低头祷告的男子身体僵了一僵,随后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样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