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其中涉及两个部分,除了日本警方,我们的亚太事务主管也是了解这次事件真相的……”
“你的意思是赵德阳有可能主导了背后的一切!”
“我们这个机构的存在,就是为了怀疑一切。所以,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就需要追索下去……”
“你有了什么有趣的发现。”魏茨曼的兴趣来了。有可能牵涉一个地区事务主管,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以赵现在的级别,在没有得到委员会授权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启动对他的调查程序,所以我把目标放在了那个神秘年青人的身上。
从那个走私船长手上我得到了他的一张面部素描。经过计算机的复原并得到那名船长的认可,我们最终确认了这个年青人的身份,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杰拉里又抽出一张照片放在了魏茨曼的面前。
“这个人名叫赵言,很大可能就是赵的儿子!”
“你确定!”魏茨曼眼中精光一闪。
能在这个全球最大特务机构,事务副局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年,魏茨曼所依靠的并不是多么显赫的家世。
而是凭借他的能力。
他清楚的记得手下每一个部门主管的履历。在赵德阳的自诉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一个儿子。如果真的如杰拉里所言,能确认两者是父子关系,即便不牵涉忠诚度,至少赵德阳泄密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通过一些私人资源,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但出于保护来源的需要,这些东西我不能拿出来。”
“你准备怎么做?”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性格魏茨曼是清楚的。作为一名纯粹的白人,种族歧视的成份肯定是有,但他既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提出对赵德阳立场的置疑,那么手上肯定也是掌握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
“告诉赵,他已经被列入下一批提拔人员的名单。为安全计,局里需要他重新确认自己的人生轨迹。作为一名准高层,赵应该清楚他这一级别的再次甑别意味着什么。
这个程序一旦启动,他与其夫人李女士的所有通讯都将被监控,这就在最大程度上杜绝他们统一口径的可能……”
魏茨曼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个杰拉里的能力没得说,但是眼皮子还是浅了。
对他们这样的机构来说,怀疑可以有,必要的预防措施和定期的心理疏导,甚至内部甑别也都是有必要的。
每个人都有私心。但只要这个私心不与国家的利益、机构的利益发生冲突,在规则范围内甚至是允许的。
一定要将这个拿到台面上来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所有与之相关的审讯、测谎、包括心理暗示,都必须遵循一个前置条件。即主导者的心中不能存有恶意,在动用一系列手段之前,你首先得相信对方是忠诚的。
不可以以一个猜估的结论去倒推甚至于故意去设一个局。
能走到这一步的人,每一个都不会是笨蛋。
而人性是最不能经受考验的东西,它娇嫩而又脆弱。
……
“肯尼亚的那处遗迹你们挖掘的怎么样了,我记得好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吧!”魏茨曼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杰拉里的神情明显一滞,好端端说着赵德阳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转到肯尼亚去了。
“进展不大,专家们的看法也都不尽一致……”
“如果能够确定只是涉及宗教或者所谓的人类起源方面的东西,那就不要继续进行下去了,真要全都挖完了,我们拿什么去吸引别人!”
“您的意思是……”
杰拉里精神一振,他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想办法让赵德阳知道,我们在那处史前遗迹中挖出了类似的东西……怎么操作是你的强项,我只需要看到结果……你想要给我看的那种结果!”
魏茨曼深深的看了杰拉里一眼。
“如果你的猜测正确,他们多半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授权你监听赵德阳所有的通讯,授权书等一下会送到你的办公室,至于期限……先暂定半年……”
必要的甑别还是要有的,但要讲究一个策略。这是魏茨曼的观点。
“我会安排合适人选接替赵现在的位置。而他会在交接完成后,回到总部接任行动处的岗位……
接下来的半年,我会给他安排几个相当有挑战性的任务。这是关系他在行动处能否扎下根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