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忧虑都随着这口气一并吐出去一般。
随后,她面露感激之色,无比真诚地道谢道:“多谢孙神医为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如果没有您仗义相助,只怕我等此次定然难以逃脱这场劫难。”
孙仲礼微笑着摆了摆手,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快快将那位公子带出来吧,这地窖之中空气不流通,环境密闭,长久待在此处对于他身上的伤势并无益处。”
说罢,他便站到一旁,留出足够宽敞的空间以便其他人行动。
听到孙仲礼所言,其余几人赶忙七手八脚地将陆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出地窖。
重回房间之后,孙仲礼顺理成章地走到陆离身旁坐下,伸手为其号起脉来。
而此时的宁琬琰则紧紧跟在旁边,神情显得异常紧张,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会打扰到孙仲礼的诊断。
过了片刻,孙仲礼终于松开了搭在陆离手腕上的手指,但他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宁琬琰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急切地问道:
“孙神医,他究竟怎么样了?情况可有好转?”
面对宁琬琰的询问,孙仲礼不禁感到一丝好奇。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美丽而又焦急的女子,轻声问道:
“宁姑娘,不知你与他到底是何关系?为何会如此在意他的安危呢?要知道,你自身亦是受伤不轻啊!”
被孙仲礼这么一问,宁琬琰不由得低下了头。是啊,她和陆离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
说是夫妻,可两人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说是恋人,似乎又名不正言不顺……想到此处,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一种深深的自卑感涌上心头。只见她微微咬了咬嘴唇,声音细若蚊蝇般回答道:“我们……只是朋友罢了……”
“原来如此,这位公子病情算是稳定下来了。还需几日便可苏醒,接下来的就是需要静养!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孙仲礼听出弦外之音,也不好说什么,说了些嘱托的话就离开了。
宁琬琰来到窗前,望着皎洁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老天爷啊,难道我和他注定只能成为人生中的过眼云烟,匆匆过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