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他去书院好好读书呢,结果没几天功夫,就坐不住啦,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了,我也已经好些天都没有见到过他咯。”
说到这里,云卿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
“哦,对了,语柔现在怎么样了?她的身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这些年来我们虽然一直有着书信往来,但总归还是比不上亲自见上一面亲切啊。
还有那个文歌丫头,我可是亲眼瞧见了,长得可真像语柔年轻那会儿呢,活脱脱一个大美人胚子。”
向问天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缓缓回答道:
“唉,嫂子您有所不知啊,语柔自从生下了文歌之后,就落下了病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身体始终没能完全康复过来,所以也就一直没办法来探望您呐。
至于文歌这孩子,这次居然偷偷摸摸地跑了出来,还真是给嫂子您添了不少麻烦呢!”
云卿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慨万分地说道:
“哎呀,真是苦了她了,我这里也脱不开身,不然怎么也得去瞧瞧她。
不过文歌这丫头我打心眼里喜欢得紧呢。这些日子以来,只要她一有空,就会跑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时间久了,我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让她走喽!”
就在这时,云卿忽然话锋一转,用一种略带商量口吻的语气说道:“哎~对了,问天呐,我想跟你说件事儿,不知道行不行?”
向问天连忙应声道:“什么事儿啊?嫂子您尽管直说便是!只要是小弟能够办到的事情,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云卿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既然你都如此坦诚相告了,那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想当年,我与语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身怀六甲,待产之际,
我俩曾经许下一个约定,如果双方生下的皆是男孩,那就让他们结拜为兄弟;倘若生的都是女孩,就让她们义结金兰、互称姐妹;而要是所诞下的是一男一女,那么就让这俩孩子结成夫妻之好!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可还铭记于心?”
向问天将思绪拉回到那段遥远的时光之中,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怀念之情,轻叹一声之后缓缓说道:
“此事我始终铭记在心,未曾有过片刻遗忘。只不过这两个孩子自小到大,彼此之间甚少有所交集,对于这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不知道他俩内心究竟作何感想啊?”
云卿略作沉思,而后轻声回应道:“依我之见,关于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情感发展,还是顺其自然得好。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若是硬生生地将他们捆绑到一起,恐怕最终只会事与愿违、得不偿失罢了。一切皆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吧。”
就在此时,向文歌恰好前来向云卿辞别。当她走到门边时,无意间听到了屋内两人的这番对话。
刹那间,她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道:
“原来我们两家之间竟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啊,难怪之前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之处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喜悦之情,嘴角也微微上扬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选择立刻现身打断二人的交谈,而是轻轻地转身离去,步伐轻盈,仿佛生怕惊扰到屋内正在畅所欲言的两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