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卫东阳在陆离热情洋溢且真挚恳切地挽留之下,实在难以拒绝对方的好意,只得暂且住下。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时,卫东阳总会踱步至宽敞明亮、布置典雅的书房。
踏入其中,仿佛置身于知识的海洋,琳琅满目的书籍整齐排列在书架之上,令人目不暇接。
尤其令他惊叹的是,这里不仅有诸多常见的经典着作,就连那些极为罕见的孤本竟然也能在此觅得踪迹。
每翻开一本古籍,都如同开启一扇通往古老智慧之门,让他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这几日里,卫东阳与陆离相处甚欢。有时他们会相对而坐,在棋盘之上展开一场激烈的对弈,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宛如两军交锋;
有时则围炉而坐,畅谈天下大事、人生哲理,思想的火花不断碰撞;
偶尔兴起之时,还会一同品味香茗,即兴赋诗一首,以抒心中之情。
而无论谈论何种话题,陆离皆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其渊博的学识和深刻的见解常常令卫东阳折服不已。
渐渐地,卫东阳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或许他当初前往书院求学之举,实乃多余。
五日时光转瞬即逝,尽管心中仍有些许不舍,但卫东阳深知学业不可荒废太久,终是下定决心返回书院继续温习。
临行前夕,陆离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眷恋之意,亲自为好友精心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两套厚实暖和的冬衣以及一套崭新的笔墨纸砚。
面对这份深情厚谊,卫东阳起初几番推脱,表示受之有愧。然而陆离执意相赠,言辞恳切,最终卫东阳还是拗不过他的坚持,收下了这些东西。
回到书院后,卫东阳打开包裹,想放好陆离所赠之物。就在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棉衣时,突然感觉到手中一沉,低头看去,只见两枚银锭从棉衣的口袋中滑落而出。
定睛一看,竟是整整二十两白银!望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卫东阳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同时又感到些许惶恐不安。
他再次望向城中陆府所在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道:“陆兄啊陆兄,你这番厚礼着实太重,叫我该如何报答才好?”
……
这本该是一个充满喜庆氛围的日子,然而京城中的严中道此刻却是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只因他之前派遣手下前往越州收取银钱之时,所得到的回复竟然是杨磐已被当今陛下的人马给抄家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严中道的心窝。
要知道,此次他不仅没能收到那笔巨额银钱,反倒落得个财货两空的下场,直接损失高达百万两之巨!
如此惨重的损失怎能不让他心痛欲绝呢?这笔钱财于他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用途。
难道说皇帝手中已然掌握了某些足以威胁到自己的把柄吗?
所以才会特意命向问天大张旗鼓地前往越州,表面上看只是执行普通任务,实则是掩人耳目,暗地里悄悄将杨磐一举铲除,以此来给自己敲响警钟、发出警告?
想到此处,严中道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严中道决定在近期采取低调行事的策略以避风头。
于是乎,他对外宣称身患重病,整日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并下令紧闭府门,谢绝一切访客。
而另一边,燕昭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京城。他回京后的首要之事便是进宫面圣。当他踏入宫殿见到圣上之时,立刻跪地行礼:
“臣弟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蒲团上的燕昀微微抬手示意其起身,同时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脸上竟罕见地流露出了些许温和之色:
“平身吧!数月未见,朕瞧着你都消瘦了不少。”
燕昭闻言心中满是愧疚之情,低头说道:
“臣弟有负陛下重托,不但未能守住舒州,还致使数万英勇无畏的将士们长眠于塞外疆场。此乃臣弟之罪过,请陛下责罚。”
燕昀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安慰道:
“那些将士们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本就是他们身为军人的宿命,你无需过分自责和介怀。
对了,此前国舅与工部尚书都来告你的状,都被朕挡回去了。朕明白你的心思,做的不错。”
燕昭道
他的儿子借着自己身为皇亲国戚贵的身份,在军纪森严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