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地回答说:
“嘿嘿,这还用问吗?我呀,一眼就瞧出你们可不是普通人物。瞧瞧你们这非凡的气质,再瞅瞅身边那些个身手矫健、武艺高强的护卫。
而且你们身上所着衣物皆是丝绸,像这般上等的料子,寻常人家可是万万穿不起的!而且从这里登船的贵人,绝大多数都是去京城的。”
听到这番话,陆离心下暗自思忖,觉得这船东的观察力当真是细致入微,不容小觑。
他将目光投向正在忙碌工作的船夫们,看着他们井井有条地操纵着船只前行,不禁开口问道:
“不知魏东家您这些年来经营跑船的生意状况如何啊?”
魏元良闻听此言,先是深深叹息一声,而后苦着脸说道:
“哎~前些年的时候,这跑船的买卖着实还算不错。每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上个一百多两银子。只可惜啊……”
说到此处,他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苦之色,继续说道:
“近两年来,这日子却是愈发难过啦。这生意啊,是越来越不好做喽。”
陆离一听这话,顿时感到有些惊讶,忙追问道:“哦?居然会如此?那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导致的呢?”
魏元良一提起这事,顿时满脸愤恨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还不都是因为这伽蓝江之上突然间冒出来好几股凶残狠辣的黑恶势力嘛!他们强逼着我们这些船东缴纳数额极其高昂的‘保护费’,否则就要砸烂我们的船只,让我们没法做生意!
更有甚者,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劫掠过往的船只,把船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杀人灭口。”
魏元良深感无力,每个月的收入一大半都被这些人收去。
“一来二去之间,情况变得愈发糟糕,弄得船上众人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起来。原本平稳行驶着的船只此刻也仿佛失去了动力一般,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跑不下去了。”
陆离忍不住问道:“难道官府对此就不闻不问吗?他们怎么不赶紧派人前来剿灭这些江匪呢?”
魏元良听到这话,不禁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不屑:
“嘁~官府?哼,别指望那些官老爷们能做什么实事!每次不过就是随便派几个人来走走形式罢了。
结果呢?匪患不仅没有被消灭掉,反而还越发猖獗,势力也日益壮大起来!唉,这年头啊,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真是难过哟!”
一旁倾听的陆离此时心中却是一动,他从魏元良的这番话里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其一,显然官府在此事上表现得极为不作为,完全只是敷衍了事,应付一下差事而已;
其二,官府内部很有可能存在着江匪的内应,否则每次剿匪行动为何都会以失败告终且一无所获呢?
想到这里,陆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起来,这趟水浑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