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易赢得快手李吐血三升,技惊四座,满堂喝彩。
毕云涛一张脸黑如锅底,但却并不服气。
林不易拿一百块,赢走他六百万,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他必须连本带利,全部拿回来。
不过毕云涛能开这么大的云海会所,当然也不是傻子。
从林不易刚才的表现来看,分明就是掌握了某种高明的赌术,能提前知道骰子的点数。
最常见的手段,就是听声。
所以这骰子,肯定是不能再玩,否则就是白送钱。
毕云涛眼珠子两转:“小子,快手李送去医院抢救了,现在没了摇骰子的荷官,你敢换种玩法吗?”
林不易一摊手:“我无所谓,玩什么都行,只要你给钱。”
这话正中毕云涛下怀,他露出笑容:“那就玩扑克,我亲自下场,跟你炸金花。”
林不易也笑:“你亲自当肥羊,我是宰还是宰?”
毕云涛在林不易对面坐下:“别废话,咱们也别磨磨蹭蹭地下注,就一人扔六百万,有意见没有?”
林不易没说话,直接将六百万筹码往桌子中间一扔。
算是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毕云涛打个响指,身边小弟同样扔进去六百万筹码。
这时,周围的赌徒发出惊呼,接着便响起吞口水的声音。
只见人群分开一道口子,走进来一位美艳至极的女荷官。
腰似细柳,腿如白玉。
尤其是高高耸起的胸脯,深不可测的沟壑,看得在场的男人几乎要喷鼻血。
在她的锁骨下方,纹着一朵娇艳的玫瑰。
“老板好。”女荷官向毕云涛施了一礼。
“红娘子,你来发牌。”毕云涛吩咐道。
一听这名字,经常出入云海会所的赌徒,均是脸色一变。
如果快手李是骰子界的王者,红娘子就是扑克界的皇后。
她的一双妙手,能将扑克牌玩出花,想要什么牌,就能要什么牌。
传说除非她为了钓鱼,故意放水,否则没人能从她手里赢走一分钱。
毕云涛本人的赌术并不高明,但他请红娘子来发牌,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萧诗雅见林不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红娘子,用力一推:“臭流氓,你看什么呢?”
林不易连忙收回目光,假咳道:“深,这女人深不可测。”
萧诗雅气得咬牙,用力挤了挤。
好像是没人家深。
“小子,你现在认输,向我磕头求饶,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毕云涛得意洋洋。
“用不着,我虽然不知道这位美女的深浅,但她也未必知道我的长短。”林不易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红娘子眼神勾人,笑容妖媚。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灵动敏捷,是天生的千术高手。
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拆开,展示给众人,以示牌没有作假。
“先生,有问题吗?”红娘子的嗓音也是软绵绵的,听来让人酥酥麻麻。
“按照规矩,我可以切牌吧?”林不易问。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红娘子笑道。
这是所有赌场的规矩,为了防止出千,任何客人都有切牌的权利。
千术高手的比拼,就在发牌与切牌之间。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为了增强士气,红娘子洗牌的时候,故意用了很多炫技的手法。
五十二张牌,在她手里像有了生命。
一会儿如乳燕还巢,一会儿如蝴蝶穿花。
赌徒们看得眼花缭乱,情不自禁地鼓掌赞叹。
林不易喃喃道:“又来一个耍杂技的。”
红娘子炫技完毕,将牌摞往桌面一放:“先生,请切牌。”
林不易问毕云涛:“你要切吗?”
毕云涛靠着椅背,故作大气:“我不用,输赢各安天命。”
林不易随手拿起一小摞牌往旁边一扔,对红娘子说:“就从这里吧!”
红娘子点头,然后开始慢慢地发牌,给毕云涛和林不易交替各发三张。
从表面上看,她只是个保持中立的荷官。
实际上,这副牌早已被动过手脚。
刚才的洗牌炫技,红娘子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记住每一张牌的顺序,然后每六张牌形成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