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这儿子满嘴谎话,上次打电话来想骗我五千块钱。”
“你看你生龙活虎的,哪里像得了重病的样子?还好我没上他的当。”
“我们家泽茂也才二十多岁,在公司已经做到了部门经理,他连个工作都没有吧?”
……
邓守义解释道:“哥,你误会小易了,我之前真的病得很重,差点就交代了。”
邓守忠冷哼一声:“那你现在怎么又没事了?”
“小易大学是学的中医,给我用针灸治好了。”
“行了行了,你们父子俩别一起吹牛,他那点三脚猫水平也会针灸?”
邓守忠不耐烦地摆摆手。
林不易面色阴沉,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
邓守义连忙给他使眼色,让他忍一忍。
毕竟是亲兄弟,邓守义不想撕破脸皮,人家远道而来,请吃一顿饭打发了便是。
邓泽茂眼珠子两转:“二叔,你连小卖部都开上了,一定攒了不少钱吧?”
邓守义摇头:“没有,这是小易帮着开的,还没赚什么钱呢!”
邓泽茂狡黠一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这次来江城看病,恐怕带的钱不够,你得给我们借一点。”
邓守义一愣:“借多少?”
邓泽茂略一盘算,伸出一个巴掌:“也不多,借五万就成。”
“谁给你的脸开这种口?”林不易忍无可忍。
之前他打电话,要借五千块救命钱,都被邓守忠一通奚落,然后严词拒绝掉。
现在才不到一个月,这父子俩居然好意思上门借五万。
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邓泽茂瞪了林不易一眼,然后语重心长地开导起邓守义。
“二叔,你跟我都姓邓,咱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你赚的钱再多,等你翘辫子以后,不都是留给我的?”
“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总不可能把钱留给外人吧?”
……
邓守义正色道:“泽茂,你说谁是外人呢?小易虽然不跟我姓,但我从始至终都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邓泽茂阴阳怪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人家拿不拿你当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