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家庭关系中,谁掌握着财政大权,谁就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家主。
除了舔狗。
但渡边恭信不是舔狗。
相反,原野司在和之前大学同学的闲聊中倒是听说过,加藤雅美洗白上岸找的这位丈夫控制欲极强,脾气暴躁,不过这些缺点对于一位出身寒酸的乡下爱玩女孩来说,并不是问题。
而且加藤雅美孕气很好。
对于控制欲极强的人来说,如果怀孕的妻子被骚扰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只不过…
这孕气不是渡边恭信给的。
原野司听着电话里渡边恭信语气极差的各种人身威胁,只是冷声的问了一句:“渡边是吗?你给我打这个电话,难道不先说清楚是什么事情吗。”
“说清楚?凭什么…”
“蠢货!”
原野司低声骂了一句,直接挂断电话,不打算跟这种货色再多说下去。
清脆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很明显渡边恭信又想继续输出。
然而原野司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选择拉黑,同时脸色微沉下来,边往家走的同时边猜测着对方搞什么鬼。
主要是加藤雅美又干了什么。
就在原野司思索的时候,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手机却再次响起铃声。
这次不是渡边恭信。
而是加藤雅美。
几秒后,他接通了电话。
“原野君…”
加藤雅美明显压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原野司隐隐还能听见其中夹杂着的男人怒骂声和花瓶砸碎的声音。
“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错了…”
“说事。”原野司的声音很平静。
“是这样的,我之前有个男性朋友一直都在联系,本来还好,只是没事的时候一起出去打卡美食,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喜欢我,昨天夜里给我发了一堆表白的信息,今早还被渡边君不小心看到了,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我怕渡边君跟那个家伙对峙的话会爆发冲突,想来想去所以就…”
似乎是听出了他的不耐,又或是那边丈夫还在打砸东西发泄着怒火的原因,加藤雅美也没有再一如往日的作妖,而是声音慌张的解释了起来。
然而这解释却把原野司气笑了。
这个烂屁股真是不知所谓。
上次找自己准备伪造亲自鉴定书就够蠢了,这次竟然还拿自己来顶包。
原野司真是不知道该对于这个捞女是蠢到能这么信任自己而笑还是只逮住她认为的老实人薅羊毛而生气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上次见面时录音笔录下的内容,还是自己刚才接了电话就点开的手机录音,最近这段时间就能找个时机有了用武之地。
原野司心里已经对这个女人判了死刑,哪怕没有好处也要有仇报仇。
仇就是仇。
没什么可大方的。
那些说能够置之不理,亦或者不浪费精力的人,只能说这种事没临到他的头上,才能站在旁边说些风凉话。
原野司回过神声音平淡的问道:
“所以就说我是那个昨天夜里给你发信息的人,然后我无需理会你丈夫的骚扰,当作刚才的事没发生对吗?”
“是…这样的…”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再见。”
没有理会话筒里的惊呼声,原野司直接挂断了电话,在原地沉吟片刻。
边往家走边思索了几分钟。
脑海里大概就有了可行的计划。
“直接把录音交给她丈夫,可能起不到那么大的效果,毕竟这么好孕又会玩的女人到现在还能把丈夫蒙在鼓里,那这事说不定也会被糊弄过去。”
“还是有点不太保险。”
“虽说有九成五的把握,但还是不够,或许可以再给她添加一些佐证…”
“比如先找一位私家侦探,调查清楚加藤雅美之前跟哪些男人有过密切来往,最好能找到孩子的父亲上门。”
“嗯,希望不大,毕竟公交车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找到疑似的就足够了,带着证据上门,也不直接找她丈夫了,按东京本地人本不愿接纳乡下人的角度看,找她的公婆更合适。”
原野司上楼的途中脑海中浮现出更多的细节,也不用太细致,铁证如山让那个烂屁股没办法辩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