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院定海神针出来了,一方面,一拐棍,镇压了打滚的贾张氏,让贾张氏诺诺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一方面给贾张氏说国家政策,劝她回家。但是转头又开始给王主任说她的不容易,她这样的,强制遣返,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反正她也不给人添乱,要不就这样吧,算是给她老太婆一个面子。
本身劝返盲流的必要性,就不是绝对执行,里面可操作空间极大,这一次找贾张氏,在一定程度上,其实也是柿子拣软的捏。老聋子发话了,王主任自然要给几分面子,贾张氏留下了。但是也给贾张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就是,有理要闹,无理也要闹,新国家,新风气,以人为本,为人民服务,只要她不闹出大事来,就拿她没啥办法。不得不说,她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捏住了地方的软肋。
这个事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她自己给贾东旭说的这件事的感悟了,好家伙,事前规划,事后总结,多少人都只是嘴上说说,人家贾张氏就已经落实到实践中去了。
经此一役,老聋子在大院里地位快速上升,一是这人看起来明事理,她要是上来就说给我个面子,反而没有这个效果。她先是把街道主任都没有办法的贾张氏镇压了,然后开始摆事实,讲道理,把贾张氏说服了,形成了一种,只要街道想,就随时可以把贾张氏带走的局面,这个时候才站出来找王主任求情保下贾张氏。这事办的太敞亮了。
第二就是,老聋子那是真有面子,王主任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结果老聋子几句话,居然真的把贾张氏给保了下来。不少人都以为,老聋子和街道的关系就是她捐了一个院子,人情就这么多,她居然愿意拿出来用来保证贾家一家团圆。当然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街道的威信,在这个大院几乎没有。
这件事办的,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他们安排的剧本,一步步都规划好了,说不定,我也得上当,别的不说,连剧本之外的易中海媳妇,都上当了。当然,大院里也不是没有聪明人,许富贵就看出来了,但是他不是觉得这件事有问题,分析出来的,而是他先给这群人设置了一个坏人的立场,然后用坏人的角度去分析他们,没想到,还真就得到了最接近真相的结论。
当然这些事,都发生在何雨生两次被抢劫之间,要是现在,何雨生都已经躺在床上了,恐怕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心思去算计这些事。不过过两天,我得去刺激一下何雨生才行,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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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农历十月十六,星期天,天气雨夹雪。
今天这个天气,上午还下着雨呢,下午,就下上雪了,上午的雨一结冰,下午的雪一盖,得,路都没得走了,所以,我今天只在福利院忙活了半天,跟着大家吃了一顿我做的忆苦思甜饭,我就回来了。我离开之后,他们又选了一个有厨艺天赋的人,接手了我的工作,虽然他做的饭一样的辣眼睛,但是就是找不到当初我做饭的那种感觉,所以这一次我就让他们尝了尝熟悉的味道。
从去年开始,这个福利院,来的新人就非常少了,这是妇联的福利院,这里的孩子以妇联在趟乡的时候,从严重重男轻女家庭解救出来的小女孩为主,去年之前,几乎每个月,甚至每个周,都有新人到来,有的住几个月,她的家人改造好了,就来领走了,有的就长久住了下来,这些人,一身外伤的比比皆是,身体也没有几个都健康的。
但是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一年多了,这边只多了十一个孩子,其中还有八个是医院或者地方送过来的,可以说真正被解救的孩子,只有三个。我可不信,就一两年的时间,大家都改好了,就男孩女孩一个样了,解释只有一个,趟乡的同志受到的地方的支持小了。
在我和志愿者阿姨聊天的时候,这件事得到了证实,她们没有了执法权,也没有权利调动民兵了,现在下一次乡处处掣肘不说,有的时候甚至还有生命危险。没有执法权这件事,不能全怪别人,她们自己玩的也太过火了,发现违规的,直接抓人,宣判,监禁一条龙服务,有点类似于法外治权的感觉,确实不利于国家法治建设。
但是外因也是必不可少的,有些人就:()日记: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