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死了一回重生就好好重生得了,干嘛还要再活活淹死怎么惨!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行!宋氏好歹是给大郎守了十年寡的,不能活活淹死,显得咱们太没良心了些!”
“哼,大郎,大郎要是知道宋氏干的那些事儿,指不定要从坟里爬出来,亲手掐死她。”
这话一出,没有人再说话了。
“二叔二婶不就是想要这爵位吗?好,我可以不袭爵,还可以离开宣平侯府,但是她不能死,让她去家庙带发修行。”
宋时雨骤然瞪大了双眼。
李叙璋,是李叙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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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就认了莫须有的这件事?
“二郎,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做了如此没有廉耻之事,还敢与我们这些长辈讲条件?”
“二叔,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说,就代表我心里没数的,登闻鼓院的大门,谁都可以进,谁的案子都接,这爵位也并非只有二房可以承袭,或者说,宣平侯府的爵位,在与不在,我并不在乎,二叔是想去登闻鼓院分辨分辨,还是答应我的条件?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隔壁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半晌,才有人说话。
“好,宋氏可以送去家庙安养,但是你,二郎,你今夜就得离开侯府!什么东西都不能带!”
“好,我走!”
宋时雨气的嘴角直抽。
她就知道这事儿有猫腻,要不然二房怎么会轻易松口,这么大的把柄,还不扑上来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李叙璋这个傻子,他以为这样做是保住了宋氏的性命,可是他这么一走,和寡嫂私通的罪名就长在身上了,再也洗不清了。
随着李叙璋的脚步声远去,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走进来带走了宋时雨。
宣平侯府的家庙在侯府的最西边,房舍低矮,潮湿阴冷。
宋时雨被松了绑,推进最西头的厢房,外头传来落锁声。
“太夫人,你就好好在这吃斋念佛,洗刷你的罪孽吧!”
宋时雨打量了一眼屋里。
墙角挂着沾满灰尘的蜘蛛网,窗户从外头钉死了,明明天色还亮,却只能透进来稀疏微弱的光亮。
墙根上搁了一张又窄有小的床,被褥黑乎乎的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她狠狠啐了一口。
一群王八蛋,想把她困死在这,做梦!
上辈子,这辈子,她宋时雨都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宋时雨这梦中光怪陆离的一幕幕,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让她不由自主的便沉溺其中。
宋时雨在噩梦中苦苦挣扎,一幕幕梦境倏然而过,她脑中生出无尽尖锐的疼痛。
“啊,啊,啊”宋时雨抱着脑袋,惨烈的尖叫了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挣扎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望着四围。
这间屋还是她入睡时的那般模样,是她在榕树巷李家的房间,只是灯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灭了。
难怪她会噩梦连连,始终无法清醒过来。
可那梦境,那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真实到让她无法分辨,她究竟是做了一场噩梦,还是在梦中又重生了一回!
:()公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