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军点头道:“是的,是我姑姑作的。”
门口那人眉头皱了下,然后转身进茶舍。
很快他又出来,开口道:“一个女人怎会作诗?
在这里的都是才子读书人,他们都作不出这么好的诗句来,一个女人能作出来?她肯定是抄的别人的诗。
不过里面的公子不与女子计较,你们走吧。”
张小军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周围的人听到门口之人说的,细想一下也是。
有人小声议论,“这么多才子都作不出这么好的诗,一个女人怎么作得出来?”
“没错,让侄子代笔,连面都不敢露,肯定是因为心虚。”
叶红云听到门口那人说的话,和周围人的议论,脸色也很不好看。
张虎兰的火气也上来了,这些读书人还真是……
她已经很久没有上火了……
张虎兰往前面挤。
叶红云担心张虎兰出什么事,立即让小斯带着张欣瑶她们一起往里挤。
张虎兰走到张小军跟前,张小军眼睛都红了。
“姑……”
张虎兰摆手,“没事儿,咱不和没教养的人一般见识。”
张虎兰说着,走到桌子旁,拿起毛笔开始写字:巾帼不让须眉志,竖子安能轻女流。无信之徒空负学,德亏心陋惹人羞。
张虎兰写完把笔一扔,拉着张小军就走。
一转身就撞上叶红云她们,她忙道:“你怎么挤进来了?你有身孕往里挤啥?”
叶红云没管张虎兰的话,她又瞪着眼睛看着张虎兰。
叶红云没想到张虎兰居然还会用诗来骂人。
那些看了张虎兰写的诗后,一个个面红耳赤。
秦丙荣也挤了进来,当他看到张虎兰的诗后,不由苦笑。
这女人的脾气好像有些大……
张虎兰没再管这里的人,护着叶红云往人群外挤。
到了人群外,张小兵愤愤地说,“姑,你不要生气,和这些小瘪三生气不值当。”
“我才不生气,走,姑请你吃好吃的去。”
张虎兰才没有被这些人的话影响心情,她就是看不惯这些沽名钓誉的人,纯粹恶心他们一下。
张虎兰看向秦丙荣,开口道:“秦大人,我要带孩子去吃东西,要不您也一起?”
秦丙荣笑着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对了,多谢你的酒了!”
张虎兰道:“秦大人要是喜欢,以后我再多送秦大人一些,这是我家自己酿的,不花什么银子。”
“送就不必了。你家要是还有这酒,我倒是想买几坛,”
“秦大人,这酒我和汪老侯爷的孙子签了合约的,只能卖给他一人。我可以送给您喝,但不能够卖给您。”
秦丙荣道:“那我找汪家公子买吧。”
“就是几坛酒而已,秦大人不必这么客气。您放心好了,下官不是想要贿赂您的。”
叶红云有些无语,她就没见过有这样说话的人。
秦丙荣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失笑。
“那行吧,到时你再送我几坛。”
张虎兰和秦丙荣都走了,但诗会这边却是炸开了锅。
茶舍里面的人也看到张虎兰后面写的那首诗了,那些个公子哥一个个鼻子都气歪了。
茶舍徐东家的脸色最是难看。
主要还是因为他说奖励的一百两银子没有兑现,这才惹人写诗骂人。
有人大声道:“那人呢?把人带进来,本公子要看看这妇人是何许人也?居然敢公然辱骂咱们这么多学子。”
拿诗稿进来的人回答:“人已经走了。”
“让人去打听那人是谁,要是让本公子知道那人是谁,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张虎兰对这事儿根本没放在心上,但这件事地二天就在京城传开了。
昨晚天在静雅茶舍的那些学子,全都被其他学子嘲笑。
嘲笑他们被一个妇人给写诗骂了,同时也鄙夷静雅茶舍的徐东家说话不算话。
人家写出了不错的诗句,说好的奖励居然变卦,舍不得银子就别说大话。
那些学子没有怀疑那首春江晚景不是张虎兰所作,如果只是就这一首,他们也许会怀疑。但人家随即就写诗骂人,这说明人家的确是会作诗的。
张虎兰没管那些传言,她在专心忙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