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沮丧得哽咽了一下,随即像个一无所有可怜巴巴的幼崽一样打湿了睫毛,低头去嗅了嗅风锦瑞的脸颊。
他想自己肯定是这些日子过得太娇被她惯坏了,不然他无法理解当下的自己到底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尽管现在风锦瑞的身体条件还不太好,信息素的总量很少,但她今天一次性指定释放给他的信息素分量不但是不吝啬,反而是相当大方到完全可以说很是很奢侈的地步。
平心而论,他清楚自己单单这一回的“甜头”都是好多四处碰壁的单身汉一辈子活到死累计起来都没获得和享受过的分量。
他弄不明白自己今天一下子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现在为什么还会感觉委屈——这完全是没有来由的,而且他自己的理智也觉得自己这样特别的不应该!
穆雷蹑手蹑脚的侧卧在风锦瑞身边,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她发现了觉得冒犯,可向后挪挪又嫌隔得太远。
偷偷摸摸的踟蹰了半天,他才在一个位置上安定下来,又突然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说:“穆雷,你太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到底还要她怎样?你早该知足了,为什么还要不满意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凭什么得她如此善待?你靠谱吗?你周到吗?你让她得什么好处了吗?想得挺美,你还差得远呢!”
穆雷被自己心里的声音连珠炮似的批判打得灰头土脸不知所措,整个人不自觉的如同一个犯了错挨了打的孩子一样将其实早已不再幼小的身躯瑟缩佝偻了起来。
此刻,他身体上因为信息素的持续作用而兴奋有力的状态就仿佛成了印证那个声音的耻辱令他感到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