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缓缓的磨动着下巴骨,目光漫悠懒散的在穆雷和他手中的家伙事儿上游移。
穆雷不明对方的来意,站在过小腿的河水里警惕的捏紧手中叉鱼的木杆子。
穆良端量了一阵,走到河滩边踢了踢地上那条被尖头木杆子叉穿的小鱼。
“哈!果然是食肉族的贱种!”
随着穆良一声不冷不热的大笑,身后几个差人便在他的一个手势下甩出了铁链套索和钢爪。
穆雷举起手中的木杆子堪堪挡掉第一条铁链套索,两条胳膊就被几乎与此同时飞来的另一条套索和一个铁钩分别挂了个正着。
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差人一拥而上将穆雷团团围住,穆雷格挡不及两三下被几人踢打放倒在地拖到了河滩上。
等着手下人将穆雷一顿踢打见了血后,穆良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用鼻子哼鸣了一声,抬起脚尖推了推穆雷血呼邋遢的脸开口道:“交代吧,那雌性是拐了哪一家的千金?”
他的母亲和两个姨妈三姐妹都是跟祖母一样的牛兽人,可他们这一辈两家的同姓兄弟里种族随娘的不多,穆雷是其中一个,所以从小就被家中长辈偏爱。
加上穆雷那个邪恶下贱的食肉族老爹非常狡猾讨巧会哄雌性开心,将自己的妻主和妻主的母亲以及姐妹都哄得非常妥帖,穆雷的身份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那时大人们除了女孩子之外,常年最偏爱的孩子就是穆雷,还总夸他“儿子像娘,金砖砌墙”。
穆家在陆城是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若不是穆雷那个伪装成麂兽人的狐兽人老爹后来暴露了,家中能够配置带挈男孩子的资源铁定都是首先要济着穆雷去的。
他们这些命不好没随娘的男娃子,家里的好处虽不说捞不着半分,但也只能捡他们这些随了娘的幸运儿们落下的残羹剩饭。
这不,明明都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男娃子,随了娘的那几个只要不是能力太差都被家族的荫蔽保在陆城的繁华地混上了个一官半职,甚至有的已经绑定到了条件很好令人眼馋的雌性。
而他这个种族没随娘的苦瓜儿子,明明实力不输于任何一个同姓兄弟,却只能从这押解犯人的糟烂苦差做起。
押解犯人到净土之滨流放这差事他已经干了快四年了,一年到头就在各地和净土之滨之间打转。
能不能混出前程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以他目前的条件在路程连稍微平头正脸一点的雌性都混不上。
原本在家中看着那一群命好的家伙就已经够烦了,没想到净土之滨难得来了个连陆城繁华地都不曾见过的稀罕大美女雌性,那大美人身边的碍眼货居然还是他小时候最讨厌却又不能发作表现出来的老相识——穆雷!
“瞧你这死样!跟你那诓骗雌性的下贱死爹一个样!”
穆良蹲下身来对着穆雷的脑壳狠狠地抽打了几巴掌还不解气,又朝着穆雷鼻青眼肿的脸上啐了一口。
“快讲!那雌性是哪家的金枝玉叶?是你从风城偷的?还是从水城拐的?再不老实交代,老子敲掉你的牙!”
见穆雷咬牙闭嘴不言语,穆良揪住穆雷的头发,掏出腰间带令牌的铁板打穆雷的嘴。
家里其他的随娘宝他比不过也就算了,他就不信一个食肉族裆里骗出来的贱种也配有雌性,而且还是那么美丽珍贵的雌性!
“花园”这个空间里的环境非常滋养植物生长,风锦瑞扎好几个简易的葡萄架摆放进“花园”里刚准备离开,就发现放在“花园”门边的置物架上浸种的葡萄籽半日的功夫已经长出了一截手指长短的小芽。
她惊喜的将小芽分别种进了几个葡萄架子旁的土壤里,这心满意足的离开“花园”。
她回到房里,正吃着店家赠送的点心,一阵敲门声传来。
她满以为是不知去了哪里的穆雷回来给她煮晚饭了,却在开门后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蓝魂雄性马兽人。
“你好,姑娘,我是马兽人穆良,附近押解营的带牌官差。”
马兽人穆良露出温吞的笑容,拿出自己的令牌亮到面前这个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到世界一片光明幸福的美丽雌性面前。
“哦……”
风锦瑞打量着对方手里那块铁令牌,上面除了篆刻着官府印记和花纹之外还有持牌者的职务以及个人外貌等文字信息,类似于她原世界的工作证。
“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与什么人一同前来此地啊?”
“……我叫风锦瑞,跟我男人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