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曙光轻柔地洒在苏府的飞檐翘角上,苏府上下便忙碌起来,为城郊之行筹备。
苏瑾负手站于庭院,身姿挺拔,一袭青衫随风而动,他目光沉稳,指挥仆人搬挪行李,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威严。
林悦则在一旁仔细检视物什是否齐全,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罗裙,莲步轻移,眼神中透着细致与关切。
苏念悦兴奋非常,于一旁蹦跳不停,恰似一只活泼的小鹿。见仆人忙碌,好奇之心难抑,小脸涨得通红,连连发问:“父亲,母亲,咱于城郊欲居几时?彼处可有妙趣之地?”
苏瑾慈爱地轻抚其首,那眼神中满是宠溺,笑应道:“悦儿,约有数旬,城郊山水清幽,田园风光旖旎,有潺潺溪流可嬉水,有茂密竹林可纳凉,定能使汝尽兴。”
林悦亦和声而言:“悦儿,此行切不可顽皮淘气,需谨遵安排。那城郊虽自在,却也不可肆意妄为,莫要惊扰了旁人。”
苏念悦忙不迭点头:“母亲宽心,孩儿必乖巧依从。”
诸事停当,马车缓缓驶离苏府,车轮辘辘作响,径往城郊。车内,苏念悦趴于车窗,双眸睁得大大的,凝望京城街景渐次远去,目中满是新奇与期待,口中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行至城郊,入目尽是广袤田野,绿意葱茏,仿若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拂过,麦浪翻滚。远山起伏,连绵不绝,云雾缭绕其间,恰似仙境。
苏念悦不禁雀跃高呼:“父亲,母亲,此地仿若仙境,真美!”那欢呼声在旷野中回荡,惊起几只飞鸟。
苏瑾微笑道:“城郊虽无京城之繁,然自然之趣甚浓,无朝堂纷争之乱耳,无官场应酬之劳形,极宜休憩养性。”
未几,马车临一座雅致别院。此院乃苏瑾昔日友人相赠,四周翠竹环绕,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迎人。门前溪流潺潺,溪水清澈见底,可见游鱼戏石。
众人下得马车,步入别院。院内布局精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苏老夫人赞道:“此院清幽宁静,实乃妙处。可比那世外桃源,在此处小住,定能养神修心。”
苏老太爷亦点头称善:“居于此间,身心皆可得舒畅。闻那鸟语,嗅那花香,仿若返璞归真。”
苏念悦早已按捺不住,于院内奔走探看,叫嚷道:“我欲居那室,窗牖之外可见翠竹。如此,便可于榻上赏竹影摇曳,听风过竹林之妙音。”
林悦笑道:“悦儿且莫急,先令仆人安置行李。待一切停当,汝再挑选不迟。”
行李安置毕,苏念悦扯着林悦之手道:“母亲,咱往溪边耍子,我欲探看有无鱼虾。”言辞间,满是急切与期待。
林悦望向苏瑾,苏瑾颔首领命:“去吧,然勿行远。莫要误了晚膳时辰,亦不可涉足深水区。”
溪边,溪水清澈,于日光下闪烁银光,仿若碎银洒落。苏念悦蹲于溪边,挽起衣袖,专注寻觅水中生灵。
“母亲,瞧,溪中多有小鱼,游速颇疾。其身姿灵动,仿若水中精灵。”
林悦于旁静观,面带宠溺笑意:“悦儿,此溪鱼甚是机灵,不易捕得。其生于此溪,熟知环境,稍有动静,便隐匿无踪。”
苏念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母亲,我有法。”言罢,寻来树枝、细线,掘土得蚯蚓数条,自制简易鱼竿。其手法虽略显生疏,却也有模有样。
林悦见状,笑赞:“悦儿聪慧,此竿虽陋,亦有模样。似那姜太公之钓竿,虽简却能钓得乐趣。”
苏念悦垂竿入溪,凝神盯视水面,大气都不敢出。俄顷,竿稍轻颤,苏念悦兴高采烈呼道:“母亲,有鱼上钩!”那声音中满是惊喜与自豪。
其小心翼翼提竿,一尾小鱼于钩上挣动,溅起点点水花。苏念悦手舞足蹈:“母亲,我钓到鱼矣!此乃我首次垂钓之成果,实乃大喜。”
林悦夸赞:“悦儿甚善,此乃汝之收获。汝之耐心与聪慧,方有此成果。”
回至别院,苏念悦将鱼置入小池,奔至苏瑾身畔:“父亲,我与母亲溪边垂钓得鱼,晚膳可食鱼矣。”
苏瑾笑道:“悦儿能干,今夜为父亲为诸人设宴,烹制鲜鱼。让汝等尝尝为父之厨艺,虽不及御厨之精妙,却也有家常之风味。”
苏念悦讶然:“父亲竟通厨艺?真乃奇事。”
苏瑾道:“悦儿,为父虽为文官,然于闲暇之时,亦有几手厨艺。昔日于外任时,常需自理饮食,遂习得此技,今夜便让汝尝之。”
日暮西垂,余晖洒于别院,仿若金纱披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