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桌,桌上茶盏震得晃动,茶水溅出:“这帮贼子,还不死心!瑾郎,看来咱们清查得还不够彻底,得深挖细究,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再度搅乱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苏瑾亦是满脸冷峻,手指捏紧信笺,关节泛白:“悦儿,莫慌。既然有人递信,说明他们内部生隙,咱们正好借此机会,佯装松懈,引蛇出洞。待他们露头,咱们再一举击破,连根拔起。”
二人一番布置,对外放出风声,称钦差忙于民生恢复,无暇再查旧案;暗中却广布眼线,紧盯可疑之人。
几日后,眼线来报,说有个知府上刘师爷常出入偏僻宅子,行踪诡秘。林悦、苏瑾即刻率人前往。
踹开宅子门,屋内几人正围坐商议,见官兵闯入,神色大乱,手忙脚乱欲藏桌上密函。
林悦剑指为首之人,剑身寒光闪烁:“说!你们在此谋划何事?还有哪些同党?如实招来,或可从轻发落,若有半句隐瞒,休怪国法无情。”
那人强装镇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滚落不停:“大人,误会,我们只是寻常聚友谈诗。”
苏瑾冷笑,上前翻出桌上密信,抖落信纸,怒声呵斥:“谈诗?这满纸的阴谋诡计,也是诗作?哼,还不从实招来!”
眼见证据确凿,那人腿一软,跪地交代,原来是知府余党,妄图联络京官翻案,重新把控丰州,继续鱼肉百姓。
揪出这股余党后,为绝后患,苏瑾提议革新丰州官场监督机制:
“悦儿,单靠咱们巡查,难免有疏漏。往后得设百姓监督箱,置于闹市显眼处,让大伙随时举报恶行;月终时,官员政绩、口碑由百姓打分,计入考绩,如此一来,他们行事便会有所忌惮,不敢再肆意妄为。”
林悦拍手叫好,兴奋道:“瑾郎此计甚妙!百姓亲身受官吏管制,最清楚他们作为,让百姓监督,官吏才不敢胡作非为。这监督箱,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警钟,时刻警醒着。”
新制推行,百姓踊跃参与,衙门收信无数,不少陈年积弊被一一揪出,官场愈发清正廉洁。
吏治初定,民生亦不可忽视。城外农田荒芜已久,多是被那小舅子强占后抛荒的。
林悦望着干裂土地,心疼不已,眼眶泛红:“瑾郎,田地是百姓命根子,得赶紧组织复耕,误了农时,来年大伙都得饿肚子。百姓辛苦一年,不能颗粒无收啊。”
苏瑾点头,招来当地里正,神色严肃:“你即刻召集农户,衙门提供种子、农具,还会派农技师指导,务必在旬日内完成播种。往后收成若有难处,随时上报,衙门定会全力帮扶。”
农户们听闻,满心欢喜,纷纷归家备耕。一时间,城外田野人头攒动,吆喝声、耕牛哞叫声交织,荒芜之地重焕生机。
林悦、苏瑾亲赴田间,挽起袖子帮忙,百姓见状,干劲更足,情谊在劳作间愈发深厚。泥点子溅在二人衣角,汗水浸湿衣衫,可他们脸上洋溢着欣慰笑容。
就在诸事顺遂之时,京中朝堂却起了风波。有大臣弹劾林悦、苏瑾行事莽撞,扰乱地方安宁,还称处置丰州官员过重,引得人心惶惶。
折子呈到皇帝御前,朝堂议论纷纷,大臣们各执一词,唇枪舌剑。
太子率先发声,声音清朗,掷地有声:“父皇,儿臣以为林、苏二位大人一心为公,查案、整顿皆是为百姓福祉,丰州吏治腐朽至此,不严惩何以平民愤、正朝纲?那些弹劾之词,恐是心怀叵测之人借机打压,妄图混淆视听,还望父皇明察。”
皇帝捻须沉思,目光沉毅,扫视朝堂:“太子所言甚是。林悦、苏瑾身负朕与太子重托,远赴各州巡查,一路艰险重重,丰州一案铁证如山,处置并无不妥。倒是这弹劾之人,无端生事,是何居心?”皇帝话语威严,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有了皇帝、太子力挺,风波渐息。
可林悦得知消息后,仍气得满脸通红,拔剑挥舞,剑气呼啸:“瑾郎,这帮大臣,平日里尸位素餐,如今倒来指责咱们!若不是念着皇上、太子信任,我真想回朝与他们理论一番,让他们看看丰州百姓过的什么日子。”
苏瑾赶忙安抚,握住林悦手腕,拦下她动作:“悦儿,莫气坏身子。咱们做好手头事,便是最好回击。待各州整顿完毕,成果斐然,看他们还有何话说。眼下,丰州虽大有起色,但教育不可荒废,得兴办学堂,培育英才,为丰州长远计。”
二人着手办学事宜,选址、筹资、聘师,事事亲力亲为。
学堂选址于城中心,青砖黛瓦,宽敞明亮;筹资